“小姐,何时启程?”萧儿见着从妙春堂回来一直安静的小姐。
古菱揉了额头,无力道:“待那布庄的人学会了,我们再去。”
“是,小姐。”萧儿福了一礼,拿着那桂花糕点放在古菱桌前,拿了那小砂锅去了后厨,做了红枣粥了。
古菱苦笑,将那木质钩针拿来手里把玩着,想起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她都能魂穿,怎么就不能在异世他国遇见相貌相似的人呢?
同富客栈三楼,是摆宴设席的楼阁,古色古香,且又不失风度,富家子弟也都喜爱这里的不素不俗而清净的亭台楼阁。
羽一叶到那都是自来熟,叫来小二,点了招牌菜,“木炭烤鸭,玛瑙红肉,红油焖大虾,花生酥脆,碧玉汤,绿杨春一壶,女儿红一坛,煦和青酒来一坛。”
他均是按着这哥几个的喜好口味来点的菜,知道凩易爱茶,白玉爱女儿红,他和卜子鹤偏又喜那轻饮的酒。
“可都记下了?”羽一叶看拿那着小笔记录的小二。
“回爷,记下了。”小二将那记录的菜名递给了羽一叶看了,这才回了厨房交代给大厨了。
“不愧一叶知秋。”孔明白玉靠在阁内的懒人贝壳躺椅里的摇着,看那热情似火的羽一叶。
“呵!”卜子鹤笑的前仰后合,这俩人打情骂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尽管习惯的差不多了,可还是想笑。
凩易背手站在窗前瞧着这安阳城的景色,却又看见了那从妙春堂出来的古菱主仆俩,心下一虚,便立刻回眸。
见着卜子鹤笑的前仰后合,也绕过他,寻了个空位坐下。
待那小二将饭菜摆齐,逐一介绍了,拿来泡好的绿样春,这才退回到一处,等待吩咐了。
酒盅已斟了酒,羽一叶,孔明白玉,卜子鹤三人将酒盅端起,向那凩易恭贺了,“恭喜凩兄谈妥生意!预祝凩兄生意兴隆。”
凩易起身,淡然一笑而过,随即恢复了那常年面对他们的神情来:“既如此,明日就去将那商铺扩建的事交给你们三人,放心,月月有分红。”
“是。”三人一贯的服从命令,将那酒一饮而尽。
凩易瞧这三人在饭桌上的笑声朗朗,谈笑风生,拿着那壶绿样春到一边的空桌上,叫来谷枫。
谷枫与那几位公子的随从在外边的饭桌上正吃着,听见公子传,便来了包间,见公子一人独自在一旁喝着茶水,问道:“公子,何事?”
凩易指了那喝的飘飘欲仙,醉的东倒西歪的羽一叶与卜子鹤,“将他们二人带回独院,白玉可以不用管,让他自行回去。”
“是。”
谷枫恭敬退后,叫了他们自己的随从,将这喝醉了的公子带去独院歇息,再去那后厨煮来醒酒汤。
孔明白玉常年饮酒,已是得了千杯不醉的名号,喝了五坛女儿红,却还能如常人一样走动,没有半点醉意。
看那两人醉的不知所谓,他也没了喝酒的兴致,正与凩易告辞。
凩易起身,缓缓的将那心里已久的劝解之意吐露出来:“既然有意,何不去说清楚?”
“将军”,孔明白玉拱手一礼,因喝了酒,多少都有些朦胧之意,叹道:“一叶母亲早已为他寻了一门亲事,他是独子,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去断了他家的香火,今日后,属下便抛开杂念,衷心跟着将军,赴刀山或是火海,全凭将军一句话。”
凩易虽不理解断袖之癖,可见他们打打闹闹五年之久,却还是负了对方,正色回了孔明白玉:“忠于职守,绝不亏待你们三人。”
“是。”孔明白玉拱手一礼,酒喝多了,就有些乏力懒散,辞了凩易回了独院。
凩易叫来小二,付了银两,便回了独院。
“公子,醒酒汤已安排小二送去了,”谷枫进来拱手一礼,又道:“那羽公子伤心失落,竟是落泪了。”
“罢了,他们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白玉的真心真意,一叶的母亲逼婚,让他俩最终走不到一起,即使在一起,一叶母亲怕是会更加难过,就别去勉强了。”
凩易拿来那装有玩偶的檀木盒子来,一边拿着抚摸,一边向谷枫说了这俩人的情感纠葛。
“属下明白。”谷枫辞了凩易,便去了外边的厢房歇息值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