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予似乎有话想对易点儿说,张了张口到底没吐出半个字,张亦琛像小时候一样对着宋煊予弹了个脑瓜崩:“有事儿快说,你二爷分分钟几百万上下,没空跟你在这耗。”
宋煊予刚要开口却是欲语泪先流:“九哥儿…是我大哥要害我父亲…”
“呜呜呜…我怎么办啊…”
堂堂八尺男儿竟然跪坐在地上哭的抬不起头,自己最亲最爱的大哥要杀最敬爱的父亲,换谁谁可能都难以接受,易点儿和张亦琛对视一眼,连忙蹲下安慰宋煊予:“到底怎么回事,你冷静一下,慢慢说。”
“这是我爹身边的小丫鬟告诉我的,说前几日大哥和爹曾因为钱庄的问题产生了分歧,吵得很凶,然后她偷偷听到大哥吩咐别人要在我爹的水里下毒。”
“宋老爷今日是什么病?”
“心脏病发作。”
“为何?”
“因为这个小丫鬟把大哥的预谋告诉了我爹。”
张亦琛忽然抬步走了出去,易点儿连忙把宋煊予扶到床上坐下:“现在老爷子是真的脱离危险了吗?”
“暂时脱离。”
“如果小丫鬟说的是真的,现在一定要加派人手保护好老爷子,因为老爷子一旦醒来,你大哥就遭殃了。”
“对…对…我现在就去。”
易点儿给宋煊予递了张纸巾擦了擦鼻涕眼泪,二人便疾步赶了出去,刚走到二楼楼梯口便听到了宋家大哥的声音。
“二爷,不如用了晚饭,咱们再一起去看老爷子。”
“让开。”
“二爷别急,老爷子已经脱离危险了,怎么说也得让我爹好好休息休息啊。”
张亦琛这才正眼看了宋煊臣:“我不是要去看宋老爷子。”
“这样啊,那二爷您请,咱们先吃口饭,管家,快。”
“我是要把老爷子接走。”
“二爷这是什么意思?煊臣不懂。”
“我爹想宋老爷子了。”
“呵呵…二爷别开玩笑了,二爷与总司令早就断绝关系了…更何况我爹现在行动不便,也无法面见总司令啊,不如等我爹病好些了…再…”
“哪位是宋煊臣?”
“我是。”
门口厚重的嗓音响起打断了宋煊臣的话,身着军装的军官对了宋煊臣行了个军礼,又对张亦琛低头示意:“宋煊臣你好,我是奉命来接走宋老爷子的。”
“这…”宋煊臣急忙走下楼梯:“你奉谁的命?”
“张总司令。”
“可是…我爹还在治疗中,你们这样不太好吧。”
门口军官又抬手敬了个军礼:“还请宋公子放心,军区医院会给宋老爷最好的治疗,总司令也是因为担心宋老爷才派卑职前来。”
上海无人不知最好的医生都在军区医院了,张亦琛倚着二楼楼梯,全然一副主人家的态势:“唐军官。”
“二爷。”
“车带来了吧,送走。”
“是,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