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你的书,怕是假的吧?”
“您怎么知道?”我一脸的虚心好学。
“因为这花是......额......不知道。”一把年纪了,反应还如此之快,实属不易。
“这花是什么?”我眯着眼:“您觉得,我既然能走到这里,还会找不到一朵花吗?两个选择:第一,主动告诉我们;第二,让我们自己动手找。你这么大岁数了,想必也不愿意让我们几个年轻人上下其手吧?”
许久。
“额......”树老头叹了口气:“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闻着花香来的呗~”
树老头情绪激动:“你竟然能闻到花香?”语气中难掩震惊。
“是啊~我天生鼻子就比较灵敏。”
一只树枝垂了下来,叫我拦腰捆着,举到眼前审视片刻,老树精摇了摇头:“啧啧,怕不是吧?”
“鼻子好用竟是什么天赋?”
“你只是鼻子好使?”
我想了想,粗略回忆了一下这六百多年来在自己身上的发现:“暂时没了。”
“不应该啊~”又是一阵摇头感叹。
“所以,你想说什么?赶紧放小幺下来!”涂拾在树下扯着嗓子喊。
“他是你什么人?”老树精蹙眉。
“我叔叔。”
“你有叔叔?”
“如你所见。”我朝着同时的方向用眼神示意:“当然,你没见到的还有两个。”
“你何时竟有了叔叔?”
“这我就不知道了,须得问问我家老祖宗。”
“你老祖宗还活着?”
“兴许吧。”
“你爹娘呢?”
“在梦里。”
老树精一番刨根问底,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晓得些关于我祖上的什么。
树下涂拾催的急,一声声呼唤愤愤然传来。
“罢了,同你说了吧。”
如果老树精所言属实:那么这是林子里唯一一棵距离我们最近、不靠近水源且最难找的摄灵花。
老树精伸出一支树干,小心翼翼地将末梢合拢成球的枝丫伸展开来,中心处,一株淡紫色的花正悄然绽放。
原来,这花没有水只能依靠大树给予的养分存活。
这花本身就灵气鼎盛,大树长时间供给养分,很多资源得以共享。
树将养分分给花,花将灵气渡给树,长此以往,花得以存活,树得以成精,因而,成了这附近唯一一棵成精的树。
见我将花拿走,老树精十分不舍:“你可保存好了,别,别弄坏了。”
我给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它将以最快速度成为下面那位公子的口中之药,勿念。”
“额……”老树精语塞。
我看得有趣:“哈哈……”
“不过你若真是那个孩子,那么这本该就是你的东西,希望我没老眼昏花了?”
“你曾经见过我?”
“算是吧,在你还是襁褓里的婴孩时曾远远瞧过一眼。”
“那么你竟不识得我的叔叔们?”
“不识得,但我识得你的……额。”
树下涂拾咆哮着,打断了老树精的话:“你!暮暮!赶紧给我下来,在不下来我可上去找你了!还聊上天了!”
我撇了撇嘴,老树精稳稳地将我放在了地面上。
“你同他聊什么呢,那样意犹未尽,不舍得下来?”涂拾还在气头上,想来是要先揶揄我两句的。
“他说曾经见过我。”
“瞎说,你从出生就在镇子里,哪里见过这样一个老怪物。”
“老怪物”让我想起了镇子里那一堆老树精,其中更是不乏涂拾一向宝贝的“桃子树精”,涂拾喜欢得要天天倚着树干唤两声“美人”,才能安生的美人树。如今也多了“老怪物”的称呼了。
这花要不眠不休炼制两个日夜才能服用,接下来,孟塔又有的受了。
我拉着小白的衣袖,道:以后,找药这事就我做吧。
“为什么?”
“你有别的事情要做啊!”我一本正经且不假思索。
“做什么?”
思量片刻,道:“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