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是看到一个令人恶心的人罢了。”
苏岩看看被围在中间神色飞扬的夫人,再听她这么一说,心中已然猜到这是何人了。
她没再看,转身进入铺子里面,那女掌柜见她来了,笑着打招呼。
刚刚她进来的时候,恰巧被王夫人看到,想到她拿着那讹来的银子又吃又喝,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跟着进来。
那掌柜正数铜钱,冷不防忽然闯进来一屋子人,整整把这个房间挤得满满当当,她只当是来了大顾客,让苏静在一边休息,自己上前招呼着。
她抬眼看着架子摆放的布匹,便不屑的摇摇头。
跟在身后的人自然知道她看不上,堆着笑道:“王夫人,前些天我在张记那里,看到他们新来了一匹薄纱,那纱又细又软,要不咱去看看?”
“纱吗,咱们这里的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说的那个,就在我府里呢,我儿子给我的都是让我穿的,可现成的哪有,就派人去寻了,说是张记的,我看着还行,虽比不上我在京城里的,倒也凑合,就把那个当窗纱糊了。”
众人连声啧啧,又是一番夸赞,苏静听得火气渐大,真想吐他一脸。
可是,她是个淑女,不能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来,一个狗眼看人低的,不理她。
她是不想理,可别人也未必肯放过她。
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嬷嬷也早就认出苏静来了,知道她这次来,就是想给她个没脸,让他灰溜溜的滚蛋,扬了扬本就有些高的眉。
“夫人,您来这看什么,想要,往京城递个信,什么样的没有,这些东西,哪配得上您的身份呢,依我看,也就那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穿,想着绫罗绸缎,也得有那个命才行。”
整个屋里,除了王夫人和苏静以外,没有一个人的脸是不变的。
有尴尬,有难堪,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罢了。
多日不见的古绪又出来了,只是淡淡的告诉她,苏岩的恶感度又涨了,让她小心点。
她会意,把手搭在苏岩的手臂上。
她大概也能摸清了他涨恶感度的规律了。
只要一发生什么事,他的恶感度就会涨得特别快,如果她能及时转移他的注意力,那恶感度就会停止。
“小岩岩,你放心,她一定不是在说我们。”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直接惹恼了这一屋子的人,当然,除了掌柜以外。
这些人来这里不买东西,对着这些布料就是一顿数落,当然,也包括她自己,可是人家是谁,状元郎的娘,亲娘,她若说一句话,她还想在这个地方待着?想都别想。
所以她选择闭嘴,她们买,她就卖,不买,她也不管了,看不上她的东西,有本事别进来啊。
当然,最生气的,就是王夫人了,在她的印象中,这个苏静,要么半死不活,要么再不敢出来,这两种,都没有。
而且,还活得这般滋润,保养的甚至比在她家里的时候都要好,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巧笑嫣然,薄唇轻抿似笑非笑,脸颊泛着桃红,她早就看出来这个苏静是个不安分的,把他那儿子勾得整日愁肠闷胆,现在还养了一个小白脸,真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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