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孙奇领着一个人入了内殿,而此人亦是一身宦官装束,等到那人走近,阿执虽然诧异,但也能猜测到皇帝见他的原因。
“微臣张敬山叩见陛下。”
“你们俩都起来说话吧。”
跪地良久,阿执揉了揉膝盖缓缓起身。
“张敬山,这么长时间了,可有得到什么证据?”
阿执不由回眸看着凌才。
凌才瞥了眼阿执,沉声回道:“微臣无能,时到今日都未能从邓襄口中得到有关慎王通敌的证据。”
“无妨,那本就是个只会行兵打仗的榆木脑袋。”
“臣再想想别的法子,或许能从清羽帮找到些证据。”
“不可,清羽帮百年基业若是因此事全盘抛出,没有那个必要,不过朕倒是有一个法子。”
凌才与阿执互相望了一眼,等回眸看着皇帝的时候,皇帝的眉眼尽是让人忍不住深思的笑意。
……
离开宫殿后,阿执在外殿拦住了凌才,并告知了他,潼玉与齐漳的事。
“孙公公已经传信跟我说过了,你也别太忧心,兄长的功夫你该信得过。”
看着阿执忧心潼玉,凌才忍不住嗤笑。
“阿执,你说奇不奇怪,当年知道你要杀兄长我恨不得也一刀杀了你,可四年后,我竟无论如何也不再相信你会杀他。”
“为何?”
“你若真的想要杀他,他定不会活着,可你若真的不想杀他,那你这么做就一定是在保护他,我虽然不知晓你为何要这么做,但你总是有理由的。”
这些话若不是凌才就站在她面前,恐怕阿执到死也不会相信,一个从前满嘴乱说的人竟会说出方才那些话。
“张凌才,你总算信了我一回。”
“是吗?那我可比我兄长看得明白。”
“其实他也看明白了。”
“所以,昨晚他来寻你是为了说这个?”
凌才只听阿勾提起潼玉进宫,却并不知晓他是来为了这件事,真叫人难以理解。
“罢了,既然你们二人重归于好,那我也放心了,还有你,放宽心吧,兄长的武功还有谁能比得过?”
“嗯。”
听到凌才的宽慰,阿执虽然放心不少,可她没有亲眼目睹过齐漳的功夫,心底里还是为潼玉忍不住担忧。
次日,冯落尘听说皇帝已经苏醒,只是无法与常人交流,心中一股闷火不知该对着谁发泄。
而那个师传药不治的女人竟没有一句解释,唯有一张冷脸对着他。
“这病当真没得治?”
“无解。”
冯落尘哪里肯相信这件事,连摔了几个茶盏却也无法将心中苦闷发泄个痛快。
“来人!”
付之安从殿外闻声入内。
“去!把大内总管孙奇给我抓了!”
“殿下……”
付之安哪里敢轻举妄动,孙奇即便是个太监,可那时御前的人,若真的在这个时候动了他,也是间接表明慎王要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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