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猎场上的一出好戏之后,藤萝得到了她预想中的结果。
一边是当年对藤萝施舍同情的女伴们,在见识了藤萝由内而外的尊贵与气度之后,除了满脸堆笑再无他话。
另一边是对藤萝毫不在意的启陶白,也终于见识到了自己王妃的不凡,但是此时的他除了边搓手边向自己的师父讨要锦囊之外,却没有任何主意。
“我说王子啊,你要问我启国从何来,问我启国森林中任意一条曲折小路通往哪里,问我启国国库如今有多少金银与钻石,我都可以一一详细作答。可是你要问我如何去得到一个女人的真心。为师真的无能为力。”镇鹤所言非虚,作为镇国王室之人,作为被挑选为启国王子的师父,镇鹤此生或许都不会娶妻生子。儿女情长本就不属于镇国王室子女,问他无异于缘木求鱼。
“这可如何是好。若说藤萝只是寻常女子,或许我还有办法,但是那日一见方知我的父亲与母亲为我挑选的这个人中龙凤是多么的棘手。”启陶白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指责父亲与母亲,毕竟想要去岁国,万万就不能得罪启国的国君与国母。
“寻仙炼丹也好,明年北极王庭的比试也好,你总归还是有选择的。所以也不必太过焦虑。”镇鹤劝慰道。
“不,我没有选择,去岁国是我此生唯一的出路。如若不能如愿,我宁愿死。”一谈到岁国之事,启陶白立马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
“我曾在河图的记载中看过你们启国这样一个故事,我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镇鹤若有所思地说。
“师父,你且讲不妨事。”启陶白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于想要借此摆脱困境。
“师父且慢。我这就让仆人上美酒佳肴,您的故事想必只有我启国琼液酒可佐之。”说罢,启陶白就命仆人开宴设席,准备细细品味镇鹤从河图中得来的遥远故事。
琼液的香气很快从鎏金宫的偏殿飘了出来。
“故事发生在鸿蒙1099年,那时候的启国刚刚从鸿蒙大乱之中恢复,百姓并不像现在这般安逸。在启国王城之城南,有一户铁匠,世代擅长铸剑。只是这个铸剑的手艺祖上有规矩,传男不传女,可是偏偏到了这一代,老铁匠已年过五旬,膝下只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儿。”
“那这可如何是好。”启陶白忍不住插了一句。
“你且听我讲来。老铁匠自知生子无望,可是这铸剑却不是一个女孩子能够胜任的。因此,老铁匠决定招一个倒插门女婿,待女儿生下男丁之后将铸剑的法门传于自己的外孙。这个主意本已是无奈之举,但那老铁匠的女儿却偏偏倔强,说这夫婿必须乘自己心意,否则断不可轻易许人。”说到这里,镇鹤特意停顿了一下,端起眼前的酒杯将琼液一饮而尽。
“师父,你快接着说。”启陶白正听得入迷,眼见镇鹤停下来喝酒,立马夺过他的酒杯,晃着镇鹤的衣袖说。
“说来也可能是所谓的缘分,老铁匠还真找来这样一个男子,愿意入赘也愿意去赢得老铁匠女儿的放心。可世人都说‘女儿心,海底针’。这小姑娘心里在想什么,谁又能猜得准呢?后来男子无法,只得大胆去问,问铁匠女儿到底如何才能赢得她的青眼。那铁匠女儿也是爽快之人,说了自己的要求之后,那之前信誓旦旦的男人却再也没有出现了。”
“什么要求?当真那样难?”启陶白十分不解。
“那女子说,你可知世上最锋利的错金剑便是我家所造,你可知道每一把错金剑都需一个痴情的人儿来殉剑。那么你可愿意为我打造一把?”镇鹤说毕,将启陶白手中的酒壶重新夺过来,又给自己斟上了一杯。
“错金剑,我从未听说我启国有这样的宝剑。”启陶白说。
“你自然不会听说,自那以后,老铁匠的手艺就失传了。错金剑的技艺至此亡矣。”镇鹤叹息到。
“那么世间真的会有心甘情愿殉剑之人吗?”启陶白问。
“自然不多。这世间,只有一把错金剑而已。”镇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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