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接下来,咱们地府就靠各位大哥来建设了。”
言罢,崔老哥身前的画卷中,秦广王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成了世上的第二个鬼。
就如之前许阎罗说得那样,人死之后,其魂魄不再需要黑白无常前去捉拿,而是如一缕青烟般缓缓飘向地府。
“嗯?贤弟要走?”
“是啊,既然大哥已经知道新地府的运作流程了,秦广王也马上就要过来了,那我还留在这里做甚?”
“可…”
本还想说一句可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啊,但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可贤弟你不也是地府的阎罗嘛?”
“当然是,但我现在要回凡间做人去了啊。”
说话间,有一幅新的画卷在两人面前展开,画卷中,有个部落女娃呱呱坠地。
“哦?这位是?”
“是有巢氏部落首领的次女,有巢氏部落此时还是母系氏族公社,我得赶紧过去帮他们起个榜样,让部落逐渐往父系氏族公社的方向转变。”
“啊这…”崔老哥一阵无语,“贤弟且慢!哥哥我还有一事要问问你…”
然而崔老哥的话还没说完呢,那有巢氏部落中,就又有一个男婴呱呱坠地了,而地府中早没了许阎罗的影子。
“唉!你这…唉!”
就这么急着做人嘛?你至少也捏一些没有感情的黑石傀儡出来干活啊,光我与秦广王两个人如何凿得出诺大一个地府来?
“咦?崔判何故叹气啊?咦?本王为何会在此处?嗯?我为何要自称本王啊?”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凡间众生轮回了一轮又一轮,许阎罗也跟着历史的脚步经历了无数个轮回,一世百年,百样人生,他似乎仍没有厌倦生而为人的滋味。
“又要走了?”
奈何桥上。
与之前的那许多数次一样,崔老哥依旧亲自前来送行,只是这一回略有不同。
“嗯!还是做人好。”
“呵呵,那为何这回只带一人回去啊?”
“咳咳!大哥你也知道的,时代不同了嘛,如今这人间的律法啊,只能娶一个…”
“哼哼,刚还见你翻手为云,瞬息之间就灭了仙界的千万生灵呢,此刻倒还忌惮起了人间的律法来了?”
“嘿嘿,不一样,不一样的,不说了,再晚一步又得叫她一声姐姐了…”
“哼!”
看着那个消失在奈何桥下的背影,崔老哥吹了吹胡子,叹一声我地府怎会出了一个如此不负责任的阎罗…
“来人呐,有请青姑娘过来一趟。”
和风熏,杨柳轻,青山郁郁,笑语满香径,有个少年站在断桥上看人来人往,手里拨弄着一支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桃木银头钗。
钗头上坠着的两粒水晶珠子,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闪闪烁烁的光芒,每一道光芒中都藏着一段前世的回忆,以及一个轮回了七千年的约定。
可是…
为什么过来的是两个人呢?搞什么鬼?不是说好了这回只过来一个的嘛?
“咳!姑娘,你的珠钗掉了…”
“姐姐,这个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个好人,我们不要理她,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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