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安静,两人这才发现,何欢跟那小厮早逃之夭夭。
疏禾调整一下情绪,轻咳两声,恢复如常。
她说:“那个,跟在你身后的人是那院的侍女,阿莲。”
他满不在乎的说:“跟就跟呗,我回我夫人的院子,谁还能说什么!”
她问:“你不怕她知道了跟你闹啊?”
他说:“闹,怎么闹,不理就是咯。”
她表示很无语,“你不理她,她要理你的嘛。”
他不假思索,“不管,我以后都不理她。”
她顾不上害羞,满心雀跃,忍不住再确认一下,“真的?”
他无比诚恳,“真的,以后只理你!为了你,以后守身如玉。”
她攸的一下脸红了。
疏禾又惊喜又害羞,感觉自己飞起来了。
她羞的不敢抬头看他,那一脸娇羞看得他心痒难耐,他轻轻的抱起她,向里间走去......
一辆马车穿行于一片森林,车上两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大的那个在驾车。
“忆迪,饿吗?”
“哥哥,忆迪不饿,你给我买的吃的还有好大两包哟!”
“忆迪,累吗?累了就自己乖乖的睡觉。”
“哥哥,忆迪才睡醒,没多一会儿。”
“忆迪,渴吗?”
少女停顿一下,说:“哥哥,忆迪有一点点想喝水,不过可以忍。”
“哥哥这就带你去找水喝,忆迪,坐稳哈!”
马车换个方向,朝一片更深更幽静的树林驶去。
到了一处幽静的地方,马车停下,贺真跳下马车,掀起帘子,伸出手,“忆迪,下来吧!”
叫忆迪的小姑娘就探出头,看到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欢呼雀跃,忍不住就往下跳。
贺真连忙说:“慢点,慢点!不能跳,怕摔,来,哥哥扶。”
贺真连扶带抱的接她下来,忆迪还没站稳就朝小溪跑去,贺真在身后大声喊:“慢点,别摔着!”
连续奔波数日,他早已失去往日的光泽,胡茬牵牵绊绊的爬出来,数日不曾好好休息,黑眼圈浓的像打了架的,一层油渍浮在脸上,遮住了他俊美的脸。
他把马儿牵至草木丛生的地方,让它饱餐一顿,他对马儿说:“老兄,对不住啊,让你跟着受苦了,此处草木茂盛,你就多吃些。”
那马儿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耳朵绵两下,鼻孔哼哼,低头大口吃草。
忆迪此时正在贪婪的喝水,喝两口后大叫:“哥哥,哥哥,这水是甜的,你快来啊!”
贺真正在栓马儿,闻声就答:“来了,来了!”
拴好马儿后,贺真朝刚刚喊的方向走去。
他在她下游蹲下,捧出两捧水清洗一下手,然后才捧水喝,冰凉清甜的溪水从舌尖流经喉间,再入肺腑,全身舒畅清凉,感觉瞬间清醒。
他多喝了几口,一身疲倦减去大半。感觉这清溪之流能洗涤心灵,也能洗却铅华,现在的他感觉很轻松,他一眼望去,不远处有处较深的水潭,那是细流的源头。
他突然很想去浸泡一会,但是他看一眼旁边的小姑娘,又有些介怀。
他对她说:“忆迪,去马车上给哥哥取一身衣裳,哥哥累了,想去前面水潭泡一会。”
忆迪说:“好,我去给哥哥拿衣裳。”
待忆迪回马车上取衣裳,他就快速的奔至水潭,取下随身短剑、迅速卸下外袍,把剑和外袍放在不远处的一块干净石头上,然后飞身,轻轻落入水中。清潭漾出一圈波纹,没半点水花,人已经浸入水中,只露出头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