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守在城中的守卫军经过多天的负隅顽抗终于溃败,敌军部队与他们凶戾的铁骑轻易地踏破城门,这座恢弘的城池就此沦陷。
城中各处还未来得及撤离的人们,不论贵族平民、或男女老少,全都成为赢家布加勒帝国的战利品。
残阳似血,落日余晖尽洒在俘虏绝望的脸上,增添几分昏黄与凄凉。
相比之下,帝国军脸上洋溢胜利的笑容……以及嘴角边掩不住的垂涎。
他们将这些俘获的人排成数条长长的队伍,统一登记收录。
凡是健壮的、年轻的男子都送到火窑山脉为他们开采矿石。而瘦弱、年老、或是没有劳动能力的男子会被关押起来等候发落……下场惨的话会被当作他们铁骑食粮。
最后是女俘虏,这个嘛就得看脸来决定未来了。
在这个庞大人群的某个队伍尾端,站着三名年轻男子,无论发色、瞳色、肤色、还是着装都与周围格格不入。
这三人正是程文清基友组。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程文清不知道,也无从寻取答案。
程文清现在只知道如果不老实站这里排队,那么将会被那些穿着银色甲胄的人用绳索狠狠鞭挞。他朝夕相处的两个好室友在刚刚因为反抗,已经被抽的哭爹喊娘、皮开肉绽。
当时给程文清看的那是津津有味,欲罢不能,就差没有喊加油了。
不过当绳索抽到他自己身上时,他才恍然大悟发现这并不是梦境,更不像演戏。
那刺骨痛意与惨叫,那挥舞绳索不遗余力地狠劲,还有大胡子士兵那藐辱的眼神,根本不是能演出来的!
小鲜肉暂且不论,老戏骨演技再出神入化也不可能这么无情吧?除非这是真的!
程文清到现在还紧捂肩膀挨鞭处,疼痛难忍,估计肿发紫了。他暗自庆幸自己机灵,只挨一下就屁颠屁颠跑过来排队了。像宁若忛与韩刚,一个已经被抽懵了,还有一个居然反动起手来了,不知道那些人都穿着盔甲吗?
好在韩刚放了几句狠话立马认怂,这帮人简直玩真的,这样打不死也残!
哪怕韩刚以前天天锻炼、铜浇铁铸的身子也受不住。他赶忙向那些士兵陪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马不停蹄地背着宁若忛跑到程文清那里排队。
“刚哥你没事吧……我帆哥他还活着吧?”程文清扶着韩刚低声问道,
“这家伙应该没什么事,估计受了点刺激失神了,还好没抽到脸蛋,不然就毁容了……”韩刚咬着牙放下的呆滞的宁若忛,“这帮疯子真是下死手,我背上估计都要多十几条疤痕了。”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你为什么说些稀奇古怪的话?”程文清接着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咦……你说的话为什么那么奇怪?家乡话吗?”韩刚反问道。
俩人愣了愣,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脑中像是融合什么不得了的记忆,能听懂并理解彼此的话语,但却觉得十分陌生与别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韩刚左顾右眄,有些举棋不定地说道:“我们不会被绑架或者穿越了吧?刚才你应该看到那道光了吧……”
“你也看到了?我以为是我电脑玩多了出现的幻觉。”程文清皱眉。他现在没带眼镜,十米开外男女混淆,刚才被吓得根本没来得及打量周围环境。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戏剧广场吗?
程文清扭过头举目四望,像猫一样紧眯着双眼。
惝恍迷离的视线中,残破的堡垒、焚烧的教堂、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流、数列群蚁排衙的盔甲士兵,还有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
这是……程文清倒吸口冷气,眼睛快眯成一条缝。他看到了最令他惊奇的东西,那是头狗面象身的动物,全身金色毛发,满嘴红腥,正狼吞虎咽地啃食着地上尸体。
狮子怎么看都不会有这么大吧?
这不是魔兽就是怪物!
程文清收回视线,闭上双眼,轻拍着胸脯,努力平复着波涛起伏的心绪。尽管他是个极为冷静且思绪缜密的人,这时候也感到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