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二少爷。你……”秦伯上前喊道,他脱口想问言上为什么来了,但又觉得见外,转过话问道:“您喝茶吗?”
言上无暇回答,他看着苏若尘:“求您帮我一个忙。”
苏若尘眼中的讶异更甚,他从未想到他的这个有着万分傲骨的二儿子会来找他,并且是求他。
他端起杯子:“说说看。”
“求你帮我救一个人,VV杂志社的编辑,洛樱,今天中午被姜明川绑架了。”言上直截了当,没有丝毫拐弯抹角。
“洛樱?”苏若尘眯着眼睛想,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
倒是秦伯记性好些:“就是上次和朴敏秀一起被三少爷带走的那个记者。”
苏若尘眼光一闪:“那个女记者?”
他看看言上又看看秦伯,秦伯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两个人都恍然大悟,他们一直以为上次言上开口是为了救朴敏秀,原来是为了救这个叫洛樱的记者。
他们一直以为言上是对朴敏秀情根深种,看来是搞错对象了。
苏若尘看着一脸急切的言上:“你确定是绑架为什么不报警?”
“您大概也知道,警察与姜鹏辉应该是一伙的,求助于他们不如求助于自己。”言上恳切的回答。
他的内心似火在焚烧,烧得他浑身灼热,可是,他必须耐下性子面对这个他最不想见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能帮上你。”苏若尘问,他坐在沙发上,微微抬头看着言上。
“我相信正新要在南亚找一个人很容易。尤其是你们的对手。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是次长郧世勋背后的财团,姜鹏辉是你们现在最强的对手,我不相信你们会轻视到对手的一举一动不放在眼里,尤其是现在这样非常的时刻。”言上平静的说着,他的手放进衣服口袋里,手掌上是他掐着自己的指痕。
苏若尘微微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她,你们是救还是不救?”言上眼神变得冰冷,有些许不耐烦。
“我只问最后一个问题。”苏若尘温和的问:“为了她,你放下尊严,放下对我的怨恨来找我,值得还是不值得?”
“值得。”言上几乎没有思考。
“好。”苏若尘起身,对着秦伯说:“你去安排。”
秦伯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你要不要喝杯茶等消息?”苏若尘问。
言上摇摇头,他的心异常煎熬,每一分钟都是在油锅里煎。
洛樱睁开眼睛,她的眼前有些模糊,房内的光线非常的昏暗,以至于自己有种在梦里的感觉。
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眼睛睁开,她看到在昏暗的房间里,有一个人似乎坐在黑暗里。
她浑身没有力气,连抬头都需要努力,这是怎么了?
她努力的回想,自己似乎是走出了办公楼,然后呢?然后自己走在大街上,然后呢?
然后………对了!然后自己似乎是看见了姜明川在她眼前一晃而过,她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于是就跟着那个人走了几步,一直跟到了地下停车场,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然后有人从她身身后用一块湿乎乎的布捂住了她的口鼻,然后就没有任何印象了。
难道我是被绑架了?
洛樱心里着急起来,她动了动,发现自己被捆在了椅子上。
她骤然清醒,自己是被绑架了。
这一激灵,让她思维也清晰起来,身体也清醒起来。
她狠命挣扎起来,想把绳子挣脱开,但是无济于事,不仅如此,嘴巴上也背贴着胶带,她完全喊不出救命。
“看来,我用麻醉剂用得有点多。”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来。
洛樱停止了挣扎,向声音方向看去,可是却看不清楚。
一个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昏暗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洛樱在一瞬间就认出来了,这个人是姜明川。
她心里顿时知道,自己的处境是有多危险,面对她的,是一个至少杀害三名女孩的杀人犯。
她的手腕勒得生痛,不管她怎么挣扎,绳子一动不动。
姜明川戴着帽子,他的脸色极其苍白,嘴角边挂着一丝微笑,这微笑有些冷漠,也有些让人害怕。
他把椅子搬到洛樱的对面,坐了上去,直愣愣的看着洛樱,像是津津有味的看着电影或者是电视。
洛樱见他如此,心里更加慌乱,不停挣扎着。
姜明川看着眼里透着恐惧,身体微微发抖的洛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在这房间里荡出回声。
好半天,一直到他笑得喘不过气来,他才收住笑声。
“我还以为你不会害怕。”姜明川还在笑着:“原来你也和她们一样,也是一只虫子。一只扭曲的虫子。”
洛樱听到姜明川如此说,马上停止了动作,她意识到此刻她看到的这个男人,这个叫姜明川的男人,很有可能是一位精神病患者。
她再挣扎也不可能徒手把绳子挣脱断,目前最好的方式就是静静的拖延时间的等待救援。
她相信自己下午没有去进行采访,这个消息肯定已经传到了闻名的耳朵里。
如果这样,他们也一定会明白自己是出了突发情况,肯定会想办法救援。
她停止了动作,反而安静的与姜明川对视着。
姜明川见到洛樱忽然安静下来,瞬间奇怪起来:“你怎么不动了?你不想逃命吗?不害怕了吗?”
洛樱依然静静的看着他,并不畏惧他的目光。
她心里很清楚,姜明川刚刚说的话里的她们,指得就是那死去的三个女人。
如果自己一味挣扎,正好就合了姜明川的心意。这个男人应该有一定程度上的兴奋狂躁症和意志行为紊乱。
这样的人最好就是冷处理,不能顶着他们来。
她呜咽了几声,示意姜明川把她嘴上的胶布扯掉。
姜明川马上顺势就把她嘴上的胶带扯掉了。
他以为洛樱会喊救命,但是没有,洛樱只是大口的呼吸。
洛樱的行为语言都没有像自己预期的一样,这一点出乎了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