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牛答复:“本就是乡里乡亲,看着在下长大的,平日里但凡谁家遇上些困难,都是相互帮衬的,关系大都如此。”
“如今沾了县主的光,为县主做了几件双赢的事,也便更得乡亲支持了。县主少来封地,故而乡亲们对县主不熟,这才会心生畏惧。而当日后他们清楚县主为人,自不会再如此。”
房遗玉也知其中道理,便不再多言。
“去地里瞧瞧,去看看你近日来的最大成果!”房遗玉继续巡视封地,走至周遭的田地,看着胡青牛修筑的河道支流也是连声赞叹。
走至尽头的山脚处,入眼竟是一片枝叶繁盛,诡异无比的茶树田,足有近百亩田地。
房遗玉见状一愣,愕然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胡青牛同是不解:“在下对此也是一知半解,只记得娘亲在我幼时曾对我说过,几十年前有位茶商说此处适合种植茶树,便出资垦了些茶田,可那茶商后来因故去世,而这片茶田因位处山脚,实在偏僻,况且土壤也不适合种植农物,也便无人问津了。只是不知是何缘故,茶树无人照料却也越长越好,着实奇异。”
房遗玉闻言颔首,并未再说什么。
正欲返回城内,却见伍元策马从远处奔来,手中牵着房遗玉拴在胡青牛屋外的枣红马。
“发生什么了?”房遗玉快步迎上。
“快跟我走!”伍元跳下马匹,拽着房遗玉就要离开。
“干什么去?”
“去青楼!”
房遗玉听闻伍元道出青楼二字,着实如被踩了尾巴一般,惊愕不已。
据房遗玉所知,伍元向来洁身自好,对长安风月场所排斥的很。
二兄、李玄之、程怀弼全是青楼画舫的常客,也总提议以青楼画舫作为一干人等的据点,可每当他们提出,伍元都会率先跳出来抗议,说七尺男儿,绝不进那龌龊之地。
然而伍元今日却急不可待的拉房遗玉去逛青楼,着实令房遗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再怎么说她也是一女子,不该去那等地方。
纳闷问道:“去那地作甚?”
伍元神色急切:“路上说!”
房遗玉跟胡青牛告别,翻身上马,与伍元一同向城内驰去。
途中自是少不得询问伍元缘由,让他为自己解答疑惑。
伍元此时倒是有些羞臊,长叹一声,红着脸道:“遗玉可知柳如丝?”
房遗玉闻言一愣,皱眉思索片刻,方才想到:“似乎听二兄说过,是什么京都四大花魁?柳如丝便是其中之一吧!也不知是否一人,那种地方我自是没去过的!”
伍元翻了个白眼,在房遗玉没失忆之前,他们房家兄妹二人整日,不是在赌场就是去青楼画舫,长安城内谁不知晓?如今房遗玉却说从未去过,把他伍元当傻子呢!
房遗玉自然明白伍元眼神中含义,无论怎么说,从前那锅她都得自己背,懒得解释,催促伍元言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