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道:“他从来只认钱,不管我们拉不拉得到客人,如果按月没钱上交,就得拿家里值钱的东西去抵,如果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就拿房屋或是去做任他宰割的奴仆。”
飞云道:“那你们怎么不都到下游去拉客呢?”
船家道:“那女魔头还不是一样管理自己的河段,再者说小的家里就在上游,若是到下游谋生,船都开不回家,我这船上有一个大大的黎字,上游的船都是如此,客人要是从情溪桥要去六角场,或是去天女湾,就得到此处换乘有落字的画舫,下游的船也只能行到此处。”
飞云怒道:“岂有此理,这哪里还有王法,难道这条河是他们两家的!我飞云还不信这个邪,船家,你就拉我们去六角场!我看谁敢阻拦!”
船家惊道:“哟!仙子!你敢坐小的还不敢拉呢!”
杜未道:“师傅息怒,这件事情我们必须管,先追查元灵珠要紧。”
杜未付了船钱,两人下了船,上了岸,飞云道:“如此胆大妄为,说不准盗窃天库就和黎春桥和落落这样的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试想神仙界能有几人胆敢目无王法天规的去盗窃天库,而此二人不但要钱不要命,天庭脚下,还公然敢瓜分情溪河。”
“师傅言之有理,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如我们师徒二人放弃去镜慈家的念头,先到黎春桥的老巢去闯一闯!”
“好,为师也正有这个想法。”
杜未寻问了一下岸上招揽生意的船家,船家道:“黎老大家住在老龙口,落落仙子住在天女湾。”
杜未谢过船家,飞云道:“我们乘船逆流而上,返回去。”
杜未道:“我们不乘船了,河道太绕,攻打梵镜天迫在眉睫,时间不允许我们慢慢查,南屏峰那么高,很容易看见,我们飞吧!”
两人飞天而起,从空中看去,南屏峰果然高耸入云,两人朝南屏山飞去。
杜未和飞云落在南屏峰下的河畔,这里河面宽广,停泊的船只比较多,杜未向船家打听黎春桥住所,船家道:“穿过前面那片阔叶林有一处大宅院,那宅院便是。”
杜未谢过船家,两人走进阔叶林,林中道两旁建有房屋,两人正走着,阔叶林中房屋小院传来惨叫声,两人奔向那边房屋,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小老头,小老头一身是伤,杜未上前道:“老伯请了,这屋中小院发生了什么事?”
“这屋子是船老大手下的一名恶霸梵刚住的,他无恶不作,心肠歹毒,院中有人正在受刑呢。”
杜未和飞云匆匆进了屋子,穿过回廊到了后院,一个一脸横肉,满下巴络腮胡子的恶汉靠在躺椅上悠闲的闭目养神,只见一男一女睡在地上,两名汉子手持短鞭踩在睡地上的一男一女身上,不停的用短鞭抽打他们,一群小孩子围在周围嘻嘻哈哈的在笑。
“住手!”飞云一声清叱,飞身上前,两个持鞭的汉子被她凌空踢腿一脚一个蹬飞,那些小孩不但不怕还在那里大叫姐姐好厉害。
飞云一看那些小孩,一时哭笑不得,那恶汉跳起身来,见是两个年轻美貌的姑娘,不怒反笑道:“美人息怒,美人为何要打我的狗奴才?和他两有仇?”
“你就是梵刚?”杜未横眉怒目的问。
“正是在下,二位美人来此有何贵干?”梵刚边说边往杜未身旁靠近。
杜未道:“听说你在黎春桥手下胡做非为,经常毒打交不起钱的船家,还伙同黎春桥盗窃天库是吗?”
“打船家是有这回事,盗天库,大美人,你可真会编!”
杜未给飞云使了个眼色,飞云一出手,梵刚七尺之躯被飞云扭翻在地,一条胳膊直接被扭残废,梵刚杀猪般的大叫,拼命蹬腿,那两个下人扑来,杜未飞起,旋身一脚一个把他们踢飞。
“放开我爹爹!”一个小孩尖叫着朝飞云跑过来,一时之间,十五个小孩都口中叫着爹爹跑了过来。
“站住!再敢过来就杀了你们的爹!”杜未拦住这帮小孩一声断喝。
岂料这些小孩根本不听也不怕,从杜未身旁跑过,拉住飞云就是又打又踢又掐又咬,逼得飞云只得撒手避让。
梵刚大叫道:“孩儿们,用你们玩的石蛋扔这两个贱人!”
这些小孩跑去捡起他们玩的石头朝杜未和飞云就一通乱扔,杜未和飞云被这帮小孩撵出了小院。
出了大门外,杜未和飞云都放肆的呵呵笑个不停,杜未笑得都喘不过气来,咳了起来,飞云笑得弯着腰,一只手扶着杜未的肩,另一只手支着腰。
两人笑了一气,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杜未道:“再回去!”
飞云也道:“再回去!”
杜未努力的点一下头,两人转身又朝那道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