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影拿出暗月殿送来的信笺,道:“刘云之是刘洪的独子,今年14岁。”
“还有呢?”齐菀继续问道。
她不相信齐盛冕会简简单单的给她指一门婚事。
若只是穷一点的夫家,那是不是也太不符合齐盛冕腹黑的性格了?
卫影继续往下看信笺,越看眉心拧的越厉害。
“这刘云之自幼身体不好,听说常年都在房中,鲜少出屋子!”卫影看完信笺,一时间愤怒难平,把信纸给撕成了粉末。
好一个安乐王啊,以前卫影就知道齐盛冕心思深沉,可那时她不过是个暗卫,只是机械的执行命令,倒也没有太深刻的认识。
可现在她却是从心底对这个男人有了恐惧。
不说在皇宫中的种种试探,单说这一次的婚事,齐盛冕可谓是算尽了机关啊。
让齐菀嫁给一个病秧子,不但美其名曰是为了帮刘洪,还能成功把齐菀禁在山城县。
妻子总不能不照顾自己夫君吧?
就算那个刘云之愿意,恐怕爱子心切的刘洪也不会愿意。
这门亲事就等于把齐菀给软禁了,而且还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那种。
一旦齐菀有什么异动,先不用说别人了,刘洪肯定会第一时间给齐盛冕报信。
卫影气愤不已,手中的信纸成了粉末,她一转头发现齐菀面色淡然至极。
“小小姐,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听了话嫁给一个病秧子吧?
齐菀笑了笑,回道:“他想要我嫁,那就嫁呗!”
“可是……”
“去送信给爹,把圣旨一并带过去。”
“是。”
齐盛飞一心治理河道兴修水利,完全是忘我的状态。
让他这样子放心的原因也是一双儿女在余晚的外祖家,他并不担心孩子的生活。
可是,没想到他会收到这样一封家书。
齐盛飞草草交待了一声,连夜起程直奔阳城。
“齐先生这是怎么了?”
“听说皇上给他的女儿指了婚事!”
“皇上指婚?那不是好事么?”
“好什么啊!指到了山城县太守的那个病秧儿子那!”
“啊?那病秧子不是说就是个活死人么?”
“谁知道!哎,皇上还是在记仇吧?没有办法处置先生就指婚了呗?”
“怎么会这样啊?”
皇上公报私仇胡乱指婚的流言悄悄传开,不少跟着齐盛飞治理水患的人都不满皇上的心胸。
……
齐盛飞回到阳城,一进城就收获了不少民众同情的眼神。
这让他更加心急如焚,直奔胡家。
可是进了胡家,他发现这里竟然是空无一人,没有了往昔的繁华。
从进门一直到后院竟然没有一个下人。
齐盛飞心再次提起,直到走到内院见到了坐在凉亭里看书的女孩子,悬着的心才舒了一口气。
“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