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统领!时统领!时统领!”
忽而一人举起手大喝,剩下的人们朝着那高台望去,瞧见那熟悉的身影,也不由的高举手臂应和。
左阙微微皱眉,“停停停,是左统领!”
可是他的话却被淹没进了那呼喊声中。
整个操练场地之内,只听见那男性浑厚的声音汇入波浪,一潮一涌的朝着高台之上涌来。
左阙还在示意他们停下,准备纠正他们的叫法。
时戎站在他的身后,对着底下的众人微微抬手,手掌朝下挥动两下,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
全场顿时再次鸦雀无声。
左阙以为是自己的示意奏效了,他双手撑住那高台的扶手处朝下继续说道。
“如今你们的时统领都成了当朝驸马爷了,有了更好的仕途怎会在兼顾这厢,以后这御林军中事务,还不是都需得靠我!但愿你们心中都如明镜才是最好!”
他说这话之时,旁边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侍卫却是转头瞧见了那楼梯处刚上来站着的时戎。
连忙小声的提醒着左阙,“时统领,时统领来了。”
那侍卫瞧着左阙正说到兴头上,全然不顾身后的情形,他不由的抬手戳了戳左阙的腰旁示意。
左阙这一被戳,顿时一脸不爽朝着左边扭头瞧着自家侍卫。
“你这是作何?这么多人看着,你是想看我出洋相?不想活了吗?!”
那侍卫顿时吓得浑身一震,连忙朝着他跪下,却是继续说道。
“左统领,属下这是在提醒您,时统领就在您身侧站着。”
此话一出,左阙身形一愣,他顿觉身后一股凉意袭来,缓缓转身,朝着右后方瞧去,正瞧见时戎那看着自己好似讥笑的眸子。
“时...时统领?!你怎会?”
左阙顿时一阵后怕,他如今不是应当在那床榻之上歇息嘛。
一瞧见左阙这吃瘪的样子,时戎非但不觉得爽却是一阵怒气腾升,如此懦弱的小人,还想企图挤下自己上位。
况且如若当初不是时昱顶替自己上阵,那如今他还可能真的会成功的‘挤’下自己。
“左副统,见到时统领还不快快行礼!”
站在时戎身后的那将士早都看着左阙不顺眼了,正逢有时统领给他们撑腰,他才不管那三七二十一。
眼下这么多人瞧着,左阙这才不情不愿的朝着时戎抱拳。
“属下见过时统领!”
这说的不情不愿的,仿佛还带着怒气,他父亲可是一品大臣,姑母还是当朝皇后,素日为官之时他都不需朝时戎行礼,这反倒到了御林军中,还需低他一头。
左阙的心中顿时又有一丝想铲除时戎之心,只不过他眸中这抹憎恨划过的太过明显,轻易的便被人捕捉了去。
若是丞相府没做过那毒恶之事,时戎也许会看在皇上的面子上,给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副统领个薄面,让将士们可试着接纳。
却是现在知道眼前这个人吃相多么的难看,家中更是居心叵测,时戎才不会对他有丝毫的善心。
他对左阙的行礼视若无睹,直接朝前一步,走到那将台一旁,朝着底下的人们说着。
“将士们,如今向副统遇难,到底是被借机陷害,还是仇杀,如今均不得知,还望大家节哀顺变,事情还未水落石出,左副统便即位了,在依旧的日子里,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