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则回到了人群当中,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终归是蒙混过去了。
翌日
天色微亮,屋门便被推开了。
舞娘走进屋子里:“毕方跟我来。”
“可是有什么事情?”毕方心里犯嘀咕。
“不该问的别问,跟我来就可以了。”舞娘的声音冰冷。
毕方大感不妙,只能乖乖的跟在舞娘的身后,到了一间装潢明显好上一层的屋子外面停了下来。
舞娘站在屋檐下,“毕少爷,我带人来了。”
“进。”
“少爷,昨日打扰你的人有她吗?”舞娘垂首询问。
云海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打量了一下毕方,长得算有特色,皮肤偏黑,眼睛细长下巴很尖,若是见过定然会有印象。
“昨日的人当中没有她,她也是歌舞伎吗?”
“是呀,昨夜她肚子不舒服去了茅房,我还以为打扰了少爷。”
云海现在看见女人就对方在觊觎他的美色,从椅子上坐起来,直视毕方的双眼:“你为何想到跳舞。”
“回少爷的话,我喜欢跳舞,所以跳舞。”
云海温柔一笑,很少有姑娘能够抵御住他的笑容,而毕方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于是放心不少:“可以下去了。”
毕方回到了练舞的屋子,只见歌舞伎已经少了大半,最终只剩下了十人。
这十人除了她,应当是真正的歌舞伎了。
管事那一日虽然说的,倘若达不到要求,那就一个人都不选。
这只是为了给歌舞伎施加压力罢了,费了这么多功夫教导舞姬,又已经临近寿宴了。
倘若将所有的人赶走那还怎么在寿宴上献舞呢?
再次排练了几日,众人大多已经能够熟练的表演。
毕方毕竟只是半路出家的人,掌握的速度有些慢,依然有些欠缺。
好在现在就只剩下了十人,舞蹈要求的人数最低便是十人,舞娘便将她安排在了最后面,即使是差一些也无伤大雅。
又过了一日,便有马车到了庄子,接他们到了云家的宅子了。
到了云家的宅子,毕方才知晓想要接近老相爷的难度依然很大。
云家实在是太宽了,她现在完全摸不着老相爷在什么地方,只有两眼抓瞎的份。
七拐八拐的管事才停下脚步,她差不多已经要被绕晕。
歌舞伎居住的院子应当只是云家的外面,若是不能更进一步,恐怕丝毫没有机会接近老相爷。
好在云海偶尔回来查看歌舞的排练进度如何了,她想着或许能够以此来作为突破口。
于是她打上了云海的注意。
这一日,在排练的间隙,毕方发现云海站在屋子的外面看他们的表演。
于是她走出了屋子,来到云海的面前,轻声询问:“少爷,你觉得我跳得好看吗?”
云海面无表情也不搭话,仿佛是个聋哑人。
“少爷,其实你笑起来更好看。”毕方坚持不懈。
云海心中泛起一阵恶心,“滚。”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毕方只好放弃了,踽踽到了屋子中,靠在屋子上休息。
屋内练习舞蹈的姑娘,将方才的那一幕看在了眼里,纷纷嘲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也不恼,为了可以完成任务,她什么都可以做。
通过云海搭上关系不成,她只能时常去厨房问问厨娘都给哪些人做饭,再加上她入夜之后会悄悄的在府里继续打探消息,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院中发现了老相爷的踪迹。
老相爷确实是隐藏的很深,居然住在云家的佛堂中,着实出人预料。
于是连夜便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在府外接应的人。
随即云家也不安稳了起来,老相爷好不容易睡了一些时日的好觉,又无法心安了。
云家意思到了问题,对于府内的排查愈发的严密,好在毕方已经彻底的隐匿了下来。
这一日,照例在屋子里练舞。
毕方意外的留意到,站在一旁监督的舞娘一直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足足有半刻钟之久。
她的心中在天人交战,难道是她露出马脚了,是不是应当将舞娘给杀了?
到了休息的时刻,舞娘一步一步的朝着她毕竟。
她仅仅的握住了拳头,情况不对她就出手杀了舞娘,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舞娘走到了毕方的对面:“你昨夜干什么去了?”
毕方听闻此话,感觉心跳停了半拍:“我在屋子里睡觉。”
“你在屋子里睡觉?”舞娘反问。
毕方此刻已经下定决心,先下手为强,不动神色的缓慢抬起了手,她有信心一下扭断舞娘脆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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