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玩笑话,但叶韵韵听了他这话反倒更不高兴了,季玉惊道:“不是吧!你真的跟他吵架了?”
叶韵韵点了点头,季玉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新闻,不敢相信的又确认一遍:“你说真的吗?他竟然舍得跟你吵架?”
叶韵韵一皱眉:“你这是什么话?”
“我还当他多宝贝你,原来也不过如此。”
季玉终于相信了,摸了摸下巴,眼珠子一转,凑到她跟前不太正经的问道:“他对你这么不好,不如你跟我走吧?”
叶韵韵伸手推开他,不耐烦道:“胡说什么,信不信我让你再也醒不过来?”
季玉还靠她救命,不敢跟她瞎胡闹了,正色道:“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给你气受?我给你出气如何?”
叶韵韵本不想跟他多话,但心中郁结,不知道跟谁还能说两句话,也只得将就了。两人一商量,索性道厨下摸了两壶酒,装了几样小菜,就地在一个山坡上喝起酒来。
“你说,他们皇室中人是不是都这么薄情?”叶韵韵先灌了自己一口,这酒烈,呛得她忍不住咳嗽,涨红了脸。
季玉忙给她拍打顺气,担忧道:“你可别喝多了,我到时候说不清啊我!”
叶韵韵白了他一眼,不服输的又提起壶来饮了一大口,烈酒像刀子一样刮过喉咙,忍过那一阵儿去,竟然觉得果真很爽快。
“我说不好。但我知道,许宜陵对你,应当是真心的。”
季玉终于还是没有趁火打劫,给许宜陵上眼药。他自觉是个很君子的人,绝不齿于干这种事情。
叶韵韵闻言,迷茫的抬起头问他:“是吗?那你告诉我,何为真心?何又为假意?”
她看着茫茫夜色,喃喃自语,仿佛是在问季玉,又仿佛是在问自己:“若是人心那么好猜测,若是人心确认了就不会改变,那这世上又怎么会有这许多的怨偶?”
季玉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他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别想了,你不就是为那个孩子难过吗?他不帮你查,我帮你。”
叶韵韵点了点头,看着他认真道:“季玉,你真好。”
季玉不自然的偏过头去:“哎呀哎呀,我还要靠你来救命嘛,自然要好好巴结你。”
叶韵韵笑了笑,不说话。
第二日起来,头痛欲裂。
她暗道这就是喝多酒的下场。好不容易爬起身来穿戴好了,一推开门,就见到许宜陵一脸冷色,站在门外看着自己。
“你昨夜干什么去了?”
叶韵韵还生气呢,她不看许宜陵,侧身避开他出门,淡淡的道:“与你何干?”
说罢就径自去了,留下许宜陵被她气的脑仁儿疼。
他磨了磨牙,心道这姑娘气性也忒大,但出于一个皇子的骄傲,他还是不肯低头,便也负气去了。
不过半日,六皇子殿下跟那个圣手叶姑娘闹别扭的事情就传遍了。
叶韵韵心中愧疚着小安的死,总觉得自己应该再多做一点,多救一些人,这样才能冲淡她心中的愧疚之感,于是她埋头与太医院那一众人研究鼠疫,两耳不闻窗外事,竟不知道她的感情事故已经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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