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在外间找到了专门的花园设计,是给北阙做过花圃的匠人,但是总归要自己人守着,所以希望花圃管事能守着,给他开两倍工资,等花圃修好,再送他回老家养老。
大嫂听了觉得这个主意很好,能把这老亲戚送走那是最好不过的。
没几日,薛柳遣人来找元菏,让元菏与夏万里劝劝孟极,孟极一个月都没有回过府,薛柳有些担心,可是去找他,他都不见自己。
元菏立刻派了人跟着夏万里,在孟极休沐这日将他带回了府。可是孟极一回府又回到自己的书房不肯出来。
元儿陪着一直在哭的薛柳,薛柳以为是自己惹了孟极,一直拉着元儿诉苦。
“他以往就总是对我爱搭不理的,每次都找了一些奇怪的事与我呕气,我一煮红枣他就将我的枣盅打碎,我让他少去斗鸡他就生气去书房睡,我近日一直身子不舒服他也不关心我。
他怎么不想想,当年若不是我父亲拼了我全族性命替废后求情,哪有绛邑侯府今日!”
薛柳此话也不假,平棘侯确实替废后求情,但是这其中的作用有多大就不得而知了,元菏看了薛柳一眼,她心里觉得,就现在看来,当时平棘侯是否求情,在皇上心里都构不成任何作用。
绛邑公主坚持要孟极娶薛柳,更多是因为想要一个安心,也因为承诺。
元菏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嘴上却说:“我们自然知道你的一片真心,我去劝劝他,你也别哭了,小心哭坏了嗓子。”
元儿听元菏要走,立刻跟上她,说:“我也去劝劝他。”
元菏瞪了元儿一眼,两人一同来到孟极的书房。
孟极一个人在看书,起身与元菏行了礼又拿着书到一旁去看着,元儿见他这样,不高兴地说:“我都听世子妃哭了一上午了,阿兄还这态度。”
孟极立刻回嘴道:“从小到大你听她哭少了?”
元菏听着二人斗嘴,见孟极手边放着那只锦盒,她走过去,问:“你还是为此事闹别扭。”
孟极不自然地将锦盒推到案几下,对元菏说:“我询问过母亲了,母亲承认自己见过她,但是母亲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没有相逼过。”
孟极有些不相信,既然见了,那一定说了什么,他自言自语地说:“我要见她。”
元儿很赞成,道:“那改日便约了她出来。”
元菏一改往日的样子,有些生气地问他二人:“约她出来又如何?可能改变现在的境况?”
孟极说:“我要再见她,问清楚她的心意。”
元菏问:“难道你要打破现在的一切?”
孟极有些激动,他站起来,道:“如果这不是她想要的呢?若当年她有苦衷有不得已呢?”
元菏也站起来,问:“事已至此,你又能如何?”
孟极突然愣住,半晌才说:“我想要她快乐。”
孟极不想看她总是憔悴的样子,他希望她快乐,就算不能与她在一起,他也不想每日这样远远地在心里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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