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的哨兵突然惊醒,后背全是冷汗,使劲揉了揉双眼看向黑暗,似乎有一点亮光,像星星一样,越来越近。睁大眼的哨兵瞳孔不断放大,只有一点亮光的小点迅速放大,那是一只闪着寒光的箭头,锋利无比。
“噗~”
箭头深深嵌入哨兵的额头,从脑后-洞穿死死的钉在哨兵背后靠着的柱子,修长的箭杆不停的上下晃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瞭望塔上靠在另一边的哨兵好像听见了什么,转过头刚张开口,又是一只迅疾的羽箭飞射而至,洞穿哨兵的口腔,巨大的惯性拖着哨兵的身体从高高的塔顶飞了出去。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
另一座瞭望塔上的两名哨兵睡眼稀松的闻声望去,还未来得及呼叫,两只白羽箭尾已经在两人身上发出嗡嗡的响声。
两座瞭望塔之间的大营门口,一对身材灵巧的双胞胎蹲在火光找不到的地方,眼神犀利。
一个驮满水袋的汉子抖了抖背后,双脚着地,半只脚已经深陷坚硬的黄土之中。汉子做了个起跑的姿势,如猎豹扑食,从黑暗里弹射而出,绕着敌军大营跑出一路灰尘。
驮物的汉子随手掏出一个鼓鼓的水袋丢向身后,一个赤膊上身,一块块肌肉如同小山,双臂粗壮如树的陈吉紧紧跟着驮物汉子的速度,单手接住空中的水袋,双脚蹬地旋转一圈后手中的水袋快速抛向敌营上空。
就在敌营上空的水袋攀升到最高点快要降落的时候,一支黑色羽箭如闪电般划破夜空将水袋穿破,闪着亮光的液体飞散而下,沾满了一座座帐篷的棚顶。
敌营大门,姜歌身披精钢链子甲,手持银枪,气定神闲的默默数着数字。旁边身俱重甲的陈盛手握龙背战马刀横刀胸前。紫袍银甲小将握弓在手双眸如炽。
大营主将帐篷里,弥漫着浓厚的酒香,主座上端坐着一个身形魁梧的无头尸体,主座下躺着十几个一动不动的身体,只是脖子上有一道流着鲜血的细线。
一个身穿文士服的俊秀青年看了看地上的头颅,倒了一杯酒字酌自饮,一饮而尽后从无头尸体身边抽出一柄雪亮宝剑,仔细的捋了捋鬓发,取出火折点燃,丢向帐篷中散落的布帷,转身而出,中军大帐燃起熊熊大火。
与此同时,双胞胎点燃手中的火把,奔如闪电,巧若游鱼,每到之处皆成火海。
沉睡的前哨大营在滔天的火势中似乎点燃了半边天,混乱的大营里杂乱无章,无论是巡逻的士兵还是被惊醒惊慌失措的士兵像是失了魂一样,各自为战来不及穿戴铠甲便提着武器冲出军帐。
大营门口一直在默数的姜歌抬起头,看向一片火海的敌军大营,简单集结后冲向门口方向的敌军。
姜歌邪魅一笑,迅疾如飞,一点寒芒击出,似有雷声滚滚。
身后陈盛拖刀前奔,宽厚的刀身映着红色火焰,横刀向前。
落在最后的紫袍银甲江一白左手持弓,右手取箭,三箭齐射,快若闪电,破空鸣啸。还未接触到姜歌冲在最前面的敌军中箭倒飞。随后步履轻盈,取箭如风,箭出如电,百步内想要偷袭的弓手一一倒地。
阵前,姜歌跨步开山,长枪一点,如游龙出水,身前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陈盛横刀在侧,任敌军汹涌如潮,也无法近身。
更何况,还有百发百中的神箭江一白殿后。
藏在远处黑暗中的张聋子与凉薯属下三队人目不转睛的看向混乱不堪、火势汹涌的大营。
姜歌众人各个如龙如虎,一套行云流水的默契配合,千人大营被区区十人搅成了炼狱火海。不知道有多少敌军在睡梦中活活烧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惊慌失措的时候被误伤。
而清晰看见门口冲阵的三人,气势磅礴、一往无前,所向霹雳。仅仅三人居然杀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如此同时,距离十里外的另一座前哨大营外,早早隐藏在树林里穿着敌军服装的身影,最后检查了一下身上的鲜血和硝烟熏黑的脸。随即翻身上马,疯狂的用手中的鞭子抽着身下坐骑。马匹受痛,朝着大营绝尘而去。
埋伏在敌军两营必经之路的吴彦看向漫天火光的方向,心有向往热血沸腾,再看看东边依旧漆黑的方向,静了静心告诉自己,此战必胜。
陈瞎子站在最高处,远远的看着西方火烧连营,心中振奋,揉了揉眼转过身死死的盯着东方。
有一骑,飞奔进营。
随后,鼓响金鸣。
密密麻麻的人影鱼贯而出,奔向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