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包括逸国的人吗?甚至包括逸国?”东临安声音偏冷,世家不服管教,这是自古以来的遗传,他想要改变,就只能拔出所有世家,将所有刺头捋顺,但他做不到这点,也没有谁能做到这点,但这些事情都是极为阴晦的潜规则,谁也不会拿在明面上说,过去的世家无非就是阳奉阴违,表面和和气气,背地里卖麻痹。
但现在正逢危难关头,纪修缘如此说,岂不是正中枪口,真当他的长枪不会刺下去?
“哼,逸国乃侵略者,搅乱我御城安宁,你如此说,是想陷我纪家于不义么?”
“够了。”华青阳喝道“东临安,我就想问你,我华青阳的这颗人头,你是拿还是不拿!”
东临安不语,拿,就算这次危机渡过,将来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些世家必然联合闹事,到那个时候,他东临氏能不能在御城站得住脚都难说,不拿,他就此而返,放弃了这次铲除异己的机会,在将来,将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铁面大军兵临城下,他的时间已经不多,现在唯有合力才能揪出内鬼,若没有震慑,这些世家也不会通力合作,经历两个世家的灭亡,或许足以唤醒他们的危机感,也足以让更多人如履薄冰。
那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传达命令,搜寻内奸。
“我说过,我需要内奸,只要揪出内奸,我立刻就走。”
“带上来。”
一个任家后人满身是血的被拖了上来,他全身都是鞭痕,身体在盐水里浸泡过,短短时间,全部泛白糜烂,看上去狰狞可怖。
“是他,任休怀。”在此人刚被拉上来的时候,有人认出了他。
“任家天才,修为三阶,但他的年龄只有二十一岁。”
“任家被灭,他居然没死?”
“就这幅惨样,死了也比没死好。”
不相干的人随意评说,但有几个少年却面露哀色,前一天他们还是好友,一起谈天说地,今天就沦为阶下囚,满身伤痕,生死难定。
任休怀勉强抬头,看了一眼,此时的他眼里看不到恨与乞求,只有苍白与麻木,家人全死了,他的父母,他的妹妹,全死了,自己也成了这幅惨样,想必很悲凉吧?但自己看不到,看不到自己这幅凄惨的模样,看不到自己究竟有多么可悲,或许这就是自己余命中唯一的慰藉了。
“此人乃任家子弟,任休怀,从他的口中得知,任家曾与姑苏氏联系过,姑苏氏也希望任家能大开方便之门,并许以重诺,任元蝶动摇过,曾有过一段来往,直至被抄家之前,依旧没有断掉,但他们不是内奸,因为任元蝶还没有做最终决定,但现在铁面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若说他们没有破城的把握,我无法相信,因此,就在城内,某个世家,必然是有着献城的打算,我需要知道究竟是那个世家,是谁想要败我御城,败我东临安。”
无人言语,任休怀的惨状,让不少人心悸。
“我要那个内奸的名字。”东临安怒声喝道“从现在开始,所有世家,一层层往下查,直至揪出内奸,否则城门不开,我东临安今日就将话放在这里,只要我东临安还在世一天,就必然要揪出内奸,就算是内耗,耗光所有人,也在所不惜。”
这道声音,传出去了很远,震的诸人神情大震,就算是华青阳,也面色发红。
东临安离去了,他整治军队,依旧在查,只是手段柔和了很多,不再抄家灭门,但只要有丝毫蛛丝马迹,就整个家族全部抓获,押入大牢,慢慢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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