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任青松的第不知道多少次被老头吼着重拍后,他终于笑了。
而拍出那张带着微笑的照片的原因是,付苼站在了老头身后。
如果都这样了还说任青松对她没意思,付苼自己都不信。
付苼将两人的证件照交叠,把在右上角的照片拼在一起,然后兴致冲冲地转头问任青松:“哥哥,你觉不觉得我们这个照片合在一起,有点像那个?”
句末付苼说得脸都爬上了绯红。
不解风情的任青松看着照片,不解问道:“像什么?”
付苼眼睛一转,拉着他的衣摆让他弯腰,对着他的耳廓轻轻说道:“有点像结婚证照片啊。”
任青松耳廓连着整张脸,立马被“结婚证”这三个字刺激得通红。
合在一起都是差不多的大小,又都是红底,两人的白衬衫是新人拍照常穿的情侣款,说一句像结婚证照片,并不为过。
只是说者有意,听者也有意,这在常人耳中不过普普通通的一句调侃,落在任青松耳里,那就变了味道。
他承认,他本就是对付苼是有那个心思的,只是一直顾忌着她年龄太小,所以一直都没有表露出来,现在付苼这样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地说,一下划乱了他还算平静的心湖。
付苼见他开始害羞,也立马收手,她离开任青松的耳廓,两坨红晕铺在脸上,大大方方地看着任青松,像是自己刚才的话只不过是一句平常普通的玩笑话罢了。
“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吧?”付苼岔开话题,现在年纪太小,只能时不时地装娇憨撩一撩,等到了十六七岁,看她怎么把这个清冷美人给撩下神坛。
“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任青松松了口气,脚往后面退了一步,离付苼远了些。
燥热的空气并不能吸进肺里,并不能平复得了他急速跳动的心,也不能使得他红扑扑散发着热气的脸颊恢复正常的体温。
快点长大吧,他有些等不急了。
两人是用的学校里划分下来的名额,座位都在一个教室,不过不是相邻着的,任青松在教室第一组的第一个,而付苼则是在第二组的最后一个,她只需要抬头往左边一望,便能看见任青松精瘦挺直的背影。
就在她看任青松的时候,任青松也在回头看她,视线一在空中交汇,立刻发出两人都不可控制的暧昧情愫。
结婚证那个玩笑好像开大了。
不过她一点都不后悔,任青松的心思彼此都心知肚明,她过分了一点不过是把暧昧时期提前而已,对他们的结果,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一中的自主招生试卷算所有学校中的最简单的了,因此对学生的要求也很高,付苼一路写下来,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不会的地方。
他们上午考的数学物理和化学,下午则是考英语和语文,一天考下来,没有机会睡觉的付苼比在学校还惨,等最后的铃声一响,她恨不得就此趴在这里睡一觉。
“一一,我们回家再睡,”任青松将她从座位上扶起,带着她往学校外走去。
一中离家远,他们就算是打车回家都得半个小时,更何况现在自主招生考试人多,他们连车都不好打,只能坐公交还勉强能找到位置。
“早知道就不让你来考了,”付苼现在已经靠在任青松肩头熟睡,现在是下班高峰期,下班的人和自主招生考试的学生挤在一起,车厢里拥挤不说,还人声鼎沸。
他伸手捂住付苼的耳朵,想让她能说得舒服点,细长的手指搭在少女的左脸上,像是在触摸捧着一件珍贵的瓷器,生怕一路上有些什么磕磕碰碰,让她遭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啊…”付苼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脑袋往任青松那边蹭了蹭,嘴里还含糊地说着话,“可是来考一下也还不错,算是免费多做一套题了。”
而且途中还能撩一下他,感觉还不错。
“哥哥,不如我们来对答案吧,”付苼强打起精神,右手抓上他的左手,在他手心里写着答案。
“我数学最后一道选择题选的b,倒数第二道是c,倒数第三道…倒数第三题是什么来着?”
手心里传来的痒意让任青松曲了曲手指,然后目光全然停留在自己手心写字那只手上。
付苼的手指不如他长,但还算是纤细,她一直都是冷白皮,连带着手都是白白净净的,用网上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看起来很好牵。
其实不只是看起来很好牵,它是真的是很好牵。
这只手他从两岁牵到十六岁,从肥嘟嘟的小手牵到现在的纤纤玉指,每次碰触到它时,就感觉是柔软的一团,和男孩子的手有很大的不同,她的手就和她的人一样,软软的,很可爱。
“倒数第三道题是函数,我选的b,你呢?”
任青松五指一握,包住那只白皙的手,他的皮肤在同龄人当中算白的了,只是在付苼面前,却还是黑了一个度。
“我好像也是选的b吧…最后答案是不是3来着?”这是早上考的题了,经历一个匆忙没有休息时间的中午,付苼对题只有模糊的几个印象。
“对,就是3,前几天我们不是做到过类似的题的吗,方法都是一样的,今天的还要简单一点,”选择题任青松还有印象,随口就说出了他们之前做过的试卷。
但付苼肯定是没有印象的,能让她有印象的题除非是特别的难她不会做或是做错了,否则那些她一遍就做对的题,不会让她浪费脑细胞去记忆。
就在两人的不断对答案中,公交车终于在他们家最近的那个站点停下,付苼被牵着下了车,一回到家就直奔房间,把自己一下摔在床上补眠,声音大到连任青松都进来看她,还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最后只得失笑离开。
付苼一沾枕头就立马睡了过去,整天没有得到休息且大量用脑,让她身心俱疲,任青松做饭的香味悠悠传来,权当做是一种另类的安神香。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又做梦了。
这次梦见的主人公还是苏盼,她们现在好像是在考场,桌子都稀稀疏疏地摆着,苏盼就坐在她前面,她目光一直紧盯着付苼胸前,在没有看到那根链子后,她不禁问道:“你的项链没有给任青松吗,他的气质戴这个应该很好看。”
“你知道任青松?”付苼混混沌沌反问。
苏盼脸上显露出自信的笑,“当然了,而且我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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