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过失。”闲渔子道声抱歉,收起酒来。
“这位是我新认识的友人,闲渔子,她说准备入我逍遥宗。”
明真点点头,心中暗暗惊叹。
摸鱼子可是真元界修为第一人,和她修为不相上下,怕得快飞升了。
这样一位大佬进了宗门,得安排个啥位置?
“那…不知祖师想给这位前辈安排个什么位置?”
摸鱼子挠挠头,眨巴眨巴眼睛。“我咋知道宗里有啥位置?”
明真瞬间沉默,闲渔子开口道。
“不必劳累,容我挂个闲职便可。我不过一介山水散人。实在不行,弟子也好。”
闲渔子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她去不去宗门其实都很随便,当时只不过顺口一说罢了。
明真心道,弟子你妹,你家弟子跟祖师爷平辈相交!
“那就…太…太上长老?您那山头后面不还一座空着的主峰,就是师祖您徒弟飞升后留下的,有山有水灵气充裕,要不安排到那儿?”
明真挠挠头,问道。
她是掌门真传弟子,因为掌门也不大干活,成天跑来跑去操劳良多。
别人家的祖师爷都努力闭关冲修为,争取早日飞升或荫庇子孙,就她家的成天到处跑到处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没了。
就连祖师的徒弟都飞升了,祖师还不好好努力准备飞升!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掌门真传不好当啊。
“别给我提那孽徒!”闻声,摸鱼子砰的一声放下酒杯,冷冷的瞪了明真一眼,周身气势一转,本笑吟吟的表情一瞬间冷下来,宛如寒冬。
明真在威压之下汗涔涔的,她连忙自责自己干啥提那位师祖,偏着了祖师爷的心结。
“那人怎得你了?这般牵动你心神?”闲渔子问道。“摸鱼你先前不是在灵舟上与我说,外物不能牵引思绪心神,视万物之为大同,洞达放逸才是真吗?为何要因一个弟子生气成这样?”
“我倒不是生气,就是郁闷了些,那小兔崽子不给我说声就上天了,我堂堂……呵呵,让我见了他,非得把他屁股打开花。”
摸鱼子咬牙切齿的说了两句,把剑随手一扔,长剑化作一团黑气消散在空中。
“…那,前辈的山头…咋整?”明真眉毛疯狂发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这说明她紧张的要命。
一害怕就抖眉毛这习惯是她师父传下来的。
摸鱼子想都不想,收起酒食,打包好东西道。“闲渔子,你随我去一趟,宗里空着的地方随你挑。”
“那便多谢了。”闲渔子从善如流的点点头。
二人并肩欲走,一道弱弱的声音却从明真处响起。
“祖师…那那个弟子的事,怎得处理?”
“爱咋咋。”
“可…您名声…”
“我这么牛逼,在乎个毛的名声?”
闲渔子也附和道:“是,修道应当心无旁骛,名都是人为施予的,不必在乎那些事情。”
闲渔子跟摸鱼子呆的越久,越觉得俩人对路,要哪天摸鱼子挂了,她肯定摔个酒瓶子在他门前唱歌也不悲痛。
毕竟,生死算个毛?人总归要死,也总归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