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诚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跨境缉毒和丛林枪战之类折腾人的任务,只是去当个保镖而已啊。
那还好说一点。
“给我那两个人的资料和照片。”江诚舔着冰淇淋道。
“呃,资料我待会儿会发到师父你手机里,至于照片就不用了。”
“恩,为什么。”
“因为这两个人,你今天已经见过了呀。”
见过了?
咔嚓!
江诚把冰淇淋的脆筒咬断了。
“没错,就是温梦舟和她的弟弟温卓。”辛抚月贴心的替他说出答案。
“我拒绝。”江诚想都不想。
“为什么。”辛抚月不解:“我还特地把他们安排去你的学校里。”
江诚:“……”
“原来是你把鬼子引进来的。”江诚回过头来,右手使劲敲了辛抚月脑袋两下。
乒乒!
“疼疼疼,师父你打我干嘛。”辛抚月捂着头很委屈。
“这么冷的天气你给我吃冰淇淋,有害身体健康,不敬师长。”
辛抚月:“……”
看来必须要说服老头子才行,辛抚月想着。
“师父,你拒绝的理由可以和我说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江诚继续舔着冰淇淋:“一个中二病,一个话唠精,比起保护他们我更想去云南丛林里来场枪战。”
“有这么恐怖吗。”辛抚月摸着脑袋。
“就是非常恐怖。”
“可他们至少不会一枪爆掉你的头。”
“我情愿那姐弟俩能朝我开枪,这样我就可以扣响板机还回去。”江诚叹了口气:“可是他们偏偏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欢歌载舞,这个我实在学不来。”
“这……”辛抚月脸露为难之色。
见辛抚月如此,江诚不禁也有点奇怪,虽然这个徒弟很令他伤神,但还是挺爱戴自己这个师父的。
平时自己坚决不肯帮忙的行动,她也是嘟囔几句就屁话没有,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
“这个任务很重要吗?”江诚问道。
“嗯。”辛抚月点点头:“不知道师父你还记不记得一个人。”
“谁?”
“温氏公馆的温莎。”辛抚月顿了顿,继续说道:“师父你的老情人。”
“温莎……”江诚愣了愣:“她才不是我情人,当年全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一厢情愿到趁你睡着,给师父你套上白婚纱,然后用马车拉到教堂里结婚吗?”
“臭小女,哪儿听来的!”江诚面露震惊,这些陈年往事他都是藏在心里的。
“你喝醉了我听你说的,师父你酒量那么差就别喝酒了,小心被别人捡尸。”
“我的尸谁敢捡啊。”江诚透过方格玻璃窗眺望天边一轮冷月,悠悠开口:“温梦舟和温卓是她的孩子,对吗。”
“师父原来你都知道啊。”辛抚月自以为隐藏的很好。
“都被暗示成这样了,还不知道的话我就真的是老糊涂了。”江诚无语的看着辛抚月:“温莎出了什么事吗,怎么需要人去保护。”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吧,容我细细道来。”辛抚月得意说道。
“废话少说,快点。”江诚踹了她一脚。
“哼渣男,有了旧爱忘了新欢。”
辛抚月幽怨的看了江诚一眼,风情万种。
随后讲起了缘由:“咳咳,二十多年前呢,温莎携带了祖上差不多全部的积蓄,举家漂洋过海去国外打拼,这点师父你是清楚的。”
“她很有经济头脑,在商业界开山僻海,创办了现在牛逼哄哄的路温企业。”
“而且她这个人非常的故土情结,平时都会反馈国家。”
“就一个月前,温莎甚至决定把整个路温企业都搬回到华夏来,给社会主义添砖加瓦,这本来是很好的事。”
“但却触犯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江诚很敏锐的察觉到了。
“没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辛抚月点点头:“那些人集合到一起威逼利诱温莎,但都改变不了她回国的决定。”
“所以他们就破罐子破摔,重金聘请了国际的雇佣兵组织——响尾蛇想去杀死温莎。”
“不过现在呢,温莎被我们龙潭保护的密不透风,唯一有机会的就是温莎的那两个孩子,温梦舟和温卓。”
“抓住他们就有机会威胁温莎改变主意。”江诚反问:“那为什么不再派点人去保护那两个人呢。”
“人手不够啊师父。”辛抚月唉声叹气:“我们龙潭就是刀尖上行走的工作,符合资格的少之又少,愿意来的每年都不超过十个人。”
“所以你才来找我。”
“对滴,要是有师父你出马,什么响尾蛇啊,到您手上不过是一条泥鳅罢了。”辛抚月期盼的看着江诚。
“行,那我答应了。”江诚把冰淇淋最后的尖端吃完,拍拍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