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辗转反侧好一会儿,觉得似乎并没有什么睡意,逐坐起。看了看窗外,倒微微一愣,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入夜了。
隐隐约约中,寸心内心之中突生一点淡淡的孤独,惆然之感,这也难怪。
这四百年来着实是难熬,今日又稍稍吐露心声,心灵不静,心魔入侵,着实是难以平静。
她心念一动,想起今天和青衫男子说的话。
今日说得一二句话,他好似吐露了些许心声。
若非这几句话,这人身上就更没烟火气了。
——虽然他身上原也没有什么烟火气,许是历经千帆,渡过无数岁月,早将红尘看淡了。
还有就是,她每每看到青衫男子时,他的神情态度都一直是从容沉静,泰然自若的样子,她想看看他还有没有别的样子。
所以寸心一时之间竟然起了好久没有的玩闹之心,想看看他一人做事时是否会什么别的表情?
这样想着,她索性轻轻翻身坐起,想看青衫男子在做什么。
明明只是普通简陋的茅屋斗室,却那窗边所坐之人的关系,生生多出了几分清冷幽雅之意。
一身青衫的男子端坐在窗边案前的椅子上,屋外的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撒了他一身如水的月华。
给这抹冷淡沉静的寒色,添上的清冷又更浓上了一分,给他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
夜正深沉,人正宁静。
青衫男子轻轻擦拭着这一把古朴精致的五弦琴,琴弦焕若冰玉一般,手指轻轻护理着细微处。
神情还是平平淡淡的,但偏偏动作却既温柔又十分认真细致。
在他清冽如冰雪的眸光专注地看着五弦琴的时候。
那种莫名的专注和温柔,给人他眼中只有一物的温柔和错觉。
下一刻,他感觉到什么,转头看向她的方向,双眸正对上敖寸心的目光。
对上他的眸子,寸心并未觉得慌乱尴尬,倒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又笑道:“我说不着,闷的很,”说到这里,寸心眼光落到了那古琴上,她又问道:“你喜欢音律琴瑟吗?”
“家父甚喜音律,我在耳濡目染之下也习了些音律。”
睡不着(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