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让几千的百姓成了你手里的棋子?”
“你也是厉害,竟然可以破了西谷的结界,但是你真以为一个据点是这么容易拿到的吗?这些百姓在战火中早晚会死,还不如成为一卒兵,还有些利用价值。”
老伯谄笑继续言说:“小子,你们每经过一个据点就会屠杀万千的百姓,作为冥界判官的你罪孽就会越发深重,身上背了无数凡人的性命,你就会背上暴虐的罪名!”
“你什么意思?”张炽烈听他这话虽然早就会料到自己的业火将暴露冥界少主的身份,但是这些凡人早就没了生命的气息为何还会让他背命。
“你是不是在想他们早就成了尸体为何还会破了你的禁忌?”老伯似乎看穿了一切笑道,“这些的百姓可与那些阴兵不同,他们现在都是活生生的凡人。”
老伯指了指这些暂无攻击意味的百姓:“你杀的阴兵是战死的无疆国尸体而起,可是这些百姓的魂魄都被我的魂力断了气脉但是并未全部停歇,他们此刻就是活死人,不过我让他们杀谁他们就会杀谁。”
“什么?!”张炽烈一听此言,气的双手捏住了拳头,那渐渐凝聚的魂力也开始周转。
“别,你面前的可是区区凡人,你这一魂力下去,他可就一命呜呼了。”老伯眼瞧着张炽烈手上的举动笑着提醒道。
“你有本事别躲在凡人身躯内,光明正大地和我打一架。”张炽烈听着他的挑衅之言气得发颤。
老伯冷笑一声:“呵,小子,我怕你还没见清我什么模样就一命呜呼了。”
“废话少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张炽烈一掌魂力稍稍施侧了力并未直接攻下老伯的心脉而是暂时让他晕了过去。
那老伯在倒下时还不忘添上一句:“小子,你死定了。”
“你也死定了。”张炽烈说完这句,周身那些百姓突然疯魔似的眼里都形成了绿幽幽的光,他们随之有意识地一拨扑向了张炽烈,另一拨则如饿狼一般扑向了营地。
“小子,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倒下一个还有另一个,这里多的是数不尽的凡人供我魂力施力。”椿妃的声音又开始尖锐地响在了耳畔。
张炽烈并未来得及回答,为了尽量不伤到他们,他一掌接着一掌迎着无碍的位置准确劈了下去。
可是他并不能阻止疯魔似地奔向营地的那群百姓,他们拼命地想冲破拦在前面的栅栏陷阱,削尖的桩子深深刺进了他们的身体内,可是暂时被断了气脉的凡人只剩下椿妃魂力的加持,他们仍然狂吼地挣扎在栅栏间,弄得自己体内器脏外泄都毫无神志。
而守在营地的将士们哪知道这些怪物就是还有着鲜活生命的平民百姓,他们一个个地将自己手中的武器一遍又一遍地刺进了被阻隔在陷阱前的百姓身上。
“不!住手!”张炽烈见到如此情形不免悲悯而怒吼着,“他们还没有死!”
可是眼前的百姓就是怪物一样毫无人性地嘶吼着,将士们不灭他们就要亡,哪顾得上张炽烈这边的阻拦,竟是将面前的百姓们都活活刺死在了自己的刀剑下。
张炽烈生生看着本可以救下来的一条条命就这样被迫倒在冷冰冰的大地上,眼前甚是一片灰暗。
“张行!这些无疆国的人都怎么了,他们怎么变成了如此模样?”王匀之透过栅栏间的空隙问道。
“他们都是这个城镇的百姓,肉体凡胎之身却被妖邪上了身,才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张炽烈神色沉重,他不知道该不该跟这些慌了神的将士们说出他们刚刚已经手刃了许多无辜的生命。
“他们...他们都还没有死...”
“什么?”众人一听,那手颤抖着松开了还紧紧相握的兵器,他们不敢置信地看着躺在地上、埋在栅栏上的那些尸首。
“所以...无疆国为了打胜仗,把无辜百姓的性命也拼进去了吗?”付敬祥惊讶而道,虽然这是眼前的现实但他还是不肯相信,哪个番国能将自己的子民都搭进险境内。
张炽烈默不作声,因为他眼前惨死的百姓都成了一处处的魂魄从身体里抽了出来,他们有的显得无比无助,有得面如死灰,还有的看着周围一切都甚是意外。
“将军,我有一事相求。”张炽烈一身落在了付敬祥面前道。
付敬祥默默地点了点头:“你说。”
“望将军派人葬了这些无辜的百姓。”
付敬祥听他这心中自有感慨,他没想无疆国的人性已经冰点到如此地步,就连百姓的性命也成了战场上的一兵一卒:“你放心,这也是我想要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