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疑问没有答案:这里不是寝室,是哪?
意识到这点的她,眨了眨眼睛,紧紧闭起回想,再睁开,猜度……这是秦之易家?
黎安呢双手锤了下床垫,“呀”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像是提醒自己错过了什么事一样,不是惊讶,而是可惜,她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猛地坐起,掀开被子下床,脚还没落地,熟悉的粉色拖鞋像是一枚印章,盖在木质地板上,盖章定论,明明白白告诉她:没错,这里是秦之易家。
往上看了看,粉色丝绸的裤腿在“印章”上方飘动,裤腿里面是自己白花花的脚丫子,顺着丝绸裤腿一步步往上看,清一色的粉色调,贴着自己的肉体,娟娟之感像是无物,难怪刚起床那会儿并未发现穿着上的异样。
最终,黎安呢视线停留在胸口,没有扣上的扣子,分明是人为制造的低胸,两坨白花花的肉球就那么昭然若揭。
谁给她换的衣服?谁不扣这个扣子?还有……昨晚,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
摇了摇脑袋,穿上拖鞋,双脚落地那刻,支撑身体的无力感袭来,有些飘。
这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晃了晃脑袋,告诉自己不可能,绝不可能。
迷瞪瞪摸着去浴室,洗漱用品都是全新的,还有一套全新的衣服放在置物架上,她拎起来看了看,内衣裤和裙子都有。
匆匆冲了个澡,洗脸刷牙,吹头发,套上内衣裤和裙子,居然这么合她尺寸。
从浴室出来,看了眼凌乱的灰色系大床,转身就往门外走,走了两步,咬着牙回头,退回到床边。
证据,找证据!
走到床头,抡起一个枕头,准备掸掸灰,可余光瞟见几根头发。她用手捏了起来,是黑色的长发,与自己的相符。
她绕到另一边,像法医取证一样,仔细看了看另一个枕头,没有长头发,心头的石头落下,放回枕头时,枕头下方的床单躺着两三根短发,非常短的那种,显然不是自己的。
取证的结果就是,昨晚不是她一个人睡在这床上,短发的拥有者是个男人,这个屋子里除了秦之易还能有谁?
黎安呢插着腰,站在床边挠头,把脑子里想问的事情迅速过了一遍,拿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存好谈判的砝码,打算兴师问罪,不怕他不认。
……
黎安呢寻到厨房,秦之易穿着蓝色丝绸睡衣,端着卡通奶锅热牛奶,这画面,太具冲击性,不忍直视。
见她进来,上下打量了下,他眉眼明媚,问:“醒了?”
废话,我人都站这里,不醒,难道梦游啊?黎安呢心里暗想,却没说话,神色冷静,抱胸倚在门框上看他,一秒、两秒、十秒、一分钟,就拿视线锁着他。
她在等,等谈判的开始。
秦之易以为她是害羞,没多话,端起奶锅,从她身边经过,伸手去牵她的手,她牢牢抱住自己,不让他牵。
秦之易轻笑,想她一定是害羞,便没有强求,径直走向餐厅,宠溺地说:“过来,吃早饭。”
黎安呢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依然抱着胸,直勾勾看他,没动筷子。
秦之易倒是无所畏惧,边吃边问:“怎么?没见过帅哥做饭?”
黎安呢双眸宁静,并未搭话。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秦之易都看不穿黎安呢这样的目光,宁静背后是星辰大海,幽深幽深,夹杂着不明的情愫。原本潇洒自若,吃吃喝喝,此刻却连拿牛奶的手都有些虚晃。
他疑惑,“有话说?”
装腔作势太久,此刻手都抱累了,黎安呢将双肘平于桌面,依然端着架子,道:“我问你三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HelloKitty装老虎要发威,没有不从她的意思。
秦之易摊手,“嗯,问。”
黎安呢清了清嗓子,“我的睡衣,是不是你换的?”
秦之易勾起唇角,“你想要什么答案?是不是想要电视剧里的情节,以为是我换的,结果是家里的阿姨帮你换的?”
黎安呢嗔怒,“我在问你呢!”
秦之易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喝了一口牛奶,想了想才说:“这样吧,我们模拟下你的必学课程——答记者问,每个记者只有一次提问的机会,把另外两个问题一起问了,我一起答,如何?”
嘿,这人还摆起谱来了,真当这是真人演习模拟训练啊!
黎安呢生气,“不干!不问我也能猜到。”
秦之易替她可惜,“那算了,只是你猜的未必对。”
“……”黎安呢彻底无语,自己把着架子,掂量了半天来兴师问罪,就要这样被他糊弄过去,不可以!
“秦先生,我有三个问题,第一是:我昨晚的睡衣是不是你换的?第二,你昨晚是不是睡在我旁边?第三,你家怎么有合我尺码的衣服?”她一股脑,把三个问题迅速抛出,顺便拿出手机,打开那两张枕头发丝的证据照片,有些得意。
秦之易看一眼照片,眉毛轻挑,不以为然,“这位记者朋友,你猜的答案是什么?”
“秦,之,易!”黎安呢一个字一个字喊,就差没上手挠他,这货实在是太贼了。
第30章 宝藏女孩VS挖宝男孩(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