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才到?”林慕凡已经在厨房里弄着什么东西。
等她走近些,发现是带有毛发的某种动物,身后的白狐猛的扑了上去,提中了他手里的小刀。
“你在干嘛?”她赶快上去抱住了那只体型肥硕的鸟类居民,赶快把它抱出厨房,从大门扔了出去。
林慕凡手被小刀刮伤,流了血:“一只鸽子而已,你这反应也太大了些吧。”
她从外进来,赶走一旁凶神恶煞的白狐,“我信佛,见不得杀生的。”
“是吗?”对方吸着手指,有些气恼,“帮我从包里拿张创可贴。”
从他那黑色的背包里探索了一会儿,最后摸着一个防水厚实的小袋子,里面装着不少急救时用的药和绷带,找出一张创可贴,替他包裹上伤口:“好了,只是小伤口,过几天就没事了。”
他抬眼瞧了瞧她,觉得她有些奇怪:“学生物的人也信奉佛?”
她躲闪着眼神,“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那难怪你家里没什么荤肉,连鸡蛋也没有。”
“这儿有些饼干,要是饿了可以先垫一下肚子。”避免他在深度挖掘这个护话题,她得转移对方的注意了。对方毫不客气的抓了一把棕色小饼干,放在嘴里咀嚼着,也就不再提刚刚那只“鸽子”的事了。
等他去往客厅,那只鸟类居民爬上厨房的窗户上:“龙木先生,谢谢你。”
“你得小心点才行。”
“是的。”它点点头。
下午,他抱住画册在院子里开始勾勒房子的线条。有时,她会站在他的身后,比较画册和自己眼前这栋房子有什么不同,或者是他主要想要画出这房子的什么特点。不过虽然她不懂建筑上的架构模式,但她对生物们的骨架还是非常熟悉的。
在他身后,研究起他头型来,她想了想,如果下次要给学生们讲授人体结构的话该怎么办呢?利用间接的音像资料确实不太直观,这时,她开始为课程发愁了。
林慕凡移动位置,正好撞上她的额头:“你躲在我后面干嘛?”
她这才转过神来,朝外转了半圈:“我看看风景。”
林慕凡朝着她看的方向望去,只有高山和瀑布,但在落日下也显得特别:“需要相机吗?”
“哦,好啊!”
她的拍照技术并不太好,大概把整个瀑布和山体的形状定格在相机里,让后对比实物和照片,觉得并不满意,于是删掉在拍。
等林慕凡画完了整个建筑结构,她还是一张合适的照片也没留下,转手把相机还给了他,皱了皱眉头:“看来摄影不太适合我。”
“没关系,”他摆弄了相机,看着她的侧脸,“现在光线正好,适合拍人像。”他用镜头对着龙木茵,“咔嚓”一声记录下她茫然的脸。
“你拍我干嘛?”她伸手推开面前镜头。
“现在光线很好,不拍就可惜了。”他移动了方位,继续拍着她。
虽然让她有些为难,但作为他的学妹,也不能太小气,于是便随他去了。而他似乎拍上了瘾,她做饭时他也在拍,吃饭时他也要拍,就连在客厅安静的看电视时他也要拍。
“你微博号名是什么?”他掏出手机,“我去关注一下。”
被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很久没看手机了,上楼去往房间,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手机时,已经完全没电了。走下楼来,给手机充上电后才缓缓开了机:“太久没用了。”
“你居然能离开手机?”对方嘲弄着。
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只等开了机,登上微博和其他社交软件后告诉了他自己的微博名:“象耳海绵。”
“很奇特的名字,”林慕凡关注了她,然后故作正经的说道,“我的就比较普通了,林慕凡!”两人对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