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慕凡拒绝撤回照片，给她回了一条较长的短信：“没想到会收到你发来的消息，当然，第一反应是高兴的，接下来便是对你的要求感到有些疑惑。首先，在没有征求你意见的情况下发布有关你的照片表示歉意。但要求我删除河溪镇相关照片，确实不能接受。”
“为给你造成的烦恼表示歉意。”
就这样，林慕凡便成了她在网络社交上的朋友，时不时也为某个话题辩论一番。因此在给学生教授课程的这段时间里，他成了她与外界交流的通道。
这几个月学校排的课程很满，因此连和莫先生约定出去欣赏风景的事也忘了。初雪终于在年底的最后一个月来临了。
白狐窝在房间最温暖的角落，懒洋洋的看着窗外来回行走的马儿。马儿的鬃毛上落了些白色的雪花。与上次看见的假象不同，这次的雪让她心情极其舒畅。
美丽的风景，还有让人极其舒服的陪伴者。这段时间里，她远离了焦虑，但留下了一丝忧愁。幸好，和她面对面的朋友是一个对人类情绪变化极其不了解，因此，她不用把内心最为细小的情绪变化隐藏起来。
边牧风从侧门进入客厅：“诸葛校长！龙木先生。”
她已经逐渐了解了河溪镇居民之间那种具有距离感的亲密关系，在这儿，人人都会发自内心的尊重诸葛校长，而已连同她成了受尊重者的附属物。
“宣布考试安排的时间后，学生那边都有什么变化吗？”诸葛校长问道。
“大家都在积极准备考试，”边牧风坐在一边，“不过，有的同学比较担心，是否考试通过之后就要离开河溪镇？”
最近，在下了课后，越来越多的学生会同她聊一聊外面世界的事，在她看来，这里的居民即向往又害怕走出河溪镇。
“报名考试的名单下来了吗？”龙木茵想知道蓝尾豚是否有报名参加了这次考试。
“下来了，共有一百人报名参加这次考试。”
“蓝尾豚也在之列吗？”
“在的。”
边牧风又同诸葛校长谈了一些考试的其他事情，大概是科目划定和考试程序的事。她觉得的有些无趣，拖沓着鞋子上了楼，白狐跟在她的脚后，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
“懒家伙！”龙木茵抱起快要撞上阶梯的白狐，进了房间。
在房间，拿了手机，朝着窗外的景色拍去，记录下颗粒般的雪花，并不想做任何分享，只是简单的记录。
躺在床上，浏览着最近的新闻。手机横条上显示出林慕凡的消息。
“在吗？”
“在！”
“看了天气，你那边好像在下雪了。”
她的心为之一震，又些说不出的紧张感：“是的。”附上一张刚刚拍下的照片。
“雪还不小呢！”对方发出感叹。
“今天还是第一次下。”
“那是初雪了！”
“算是吧！”她想起上次佘先生制造出的雪景假象，两人时候一直没有谈论过那个话题。
“真想再见上一面。”
她不知如何回应，夜色中，她渐渐睡去，而对话框那头的人，站在23楼的玻璃窗前遥望着五彩斑斓的灯光世界。
他最后再次翻看了和龙木茵之间的对话，微微勾起嘴角，到客厅外倒了杯酒，希望能顺利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