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人死后,他就被逐出家门。失去了拥有姓的资格。
也是,如果没有那个人,谋心也就一直是个流浪儿了,连名字都没有的流浪儿。
那个人,三小姐。至少给谋心带来过姓,也给他取了名。
可惜呀,死的早。
谋心想到这里,有些神伤。分明过去了很多年,他却依然忘不了这件事。
而眼前的那个冤家,也是为此而来。
过去了那么多年,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死的也就只剩他们俩了。
最大的仇人是他们,最熟悉对方的是他们。活的最为相似的,也是他们。
谋心拍了拍自己的铺位。对方毫不客气的坐下了。
来势凶残。
“谋心,你现在连阿娘的坟也不祭拜么。”
谋心看着对方。对方似乎下一秒就能打起来,跑不了,那就乖乖回答了。
“我不敢。我克死了她,我还天天去她坟前嗝应她。我……都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祭拜她。”
“呸”,对方好像特别想吐一口口水在他脸上,可能是觉得影响不好。便住了嘴。只剩干巴巴的一个音。
“老家伙们说的克不克,我是不信的。当年我在外面,你在家里。阿娘病的要死的时候,我不知道。没能回来,你呢。她平时最心疼你呢。你那时在哪里。”
谋心默了音。脸憋的通红,最后也没发一个音出来。错了就是错了,有原因的错,也是错了。
“对不起,赵恕之。”
说完了这句话,谋心心里却出现了一条新的结。
在很久以前,他也姓赵的,现在他自己没了姓,眼前的人却依然还有。
心里的不知如何升起一种未熟葡萄的酸涩感。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使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是什么时候,连姓氐都丢掉的呢?
记忆中那是一个冬天,在谋心的感觉里格外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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