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听戏的陈卿也转过头来,她明显觉得,好像这边的“戏”更有意思一些。
“小时候家里穷,根本买不起玩具,后来有个人给我送了个拨浪鼓,他告诉我,那是他偷偷从家里拿的,让我可一定得守好了,若要是没了,以后就再也不和我玩了。”
徐一闪问道:“那然后呢?”
张馒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可我小时候身子弱,村里的人都欺负我,因为我娘卧病在床根本没人撑腰,所以我是能躲便躲,可那次,他们把我唯一的玩具抢走了。”
闻言,阿玄眉头一蹙,衣襟下的手微微蜷起。
“所以,你因为心疼玩具,所以和他们拼命打起来了?”
张馒将拨浪鼓摇了摇,道:“不是,我虽然是第一次还手,第一次想去拼命保护自己的东西,却也不是因为心疼那个拨浪鼓。”
陈卿和徐一闪对视一眼,各自心照不宣,没再问下去。
不多时,吴参便从楼下走下,身后还跟着温凉寒。
“王爷就此止步吧,老农就不多打扰了。”
温凉寒微微颔首,朝一边的陈卿招招手,陈卿故意抱手偏过头去,就是不理王爷。
吴参默默看了一眼,露出一丝不可名状的笑意,旋及转身离开了。
待他走后,陈卿立马凑了过去。
温凉寒无奈摇了摇头,道:“还演上瘾了?”
“这不一直没机会和王爷发个脾气吗?机不可失啊。”
听罢温凉寒更是无语,拉着陈卿便走了。
徐一闪也识趣离开,只留下了张馒和阿玄呆在茶馆里。
张馒将拨浪鼓留在了结账的地方,嘱咐留给那个小二,旋及看向阿玄:“阿玄,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走吧。”
阿玄简单“嗯”了声,便拿着佩剑离开,一丝也没有停留,也一直没和张馒说话。
两人在街道上漫步,张馒一直东张西望,走在阿玄前面,阿玄便跟在他身后,眼神随着他跑来跑去。
忽然,走在前面的张馒一回头发现阿玄不见了,便站在原地四处寻他,一时间没有注意,竟撞倒了一个小孩子。
那孩子穿的很是贵气,衣服不大,却都是上好的绸缎缝制,一定是个富人家的孩子。
随着“哇”的一声,那孩子躺在地上大哭起来,张馒有些不好意思,立马伸手想去抱起他来,可是那小孩子就是不起,最后反而变本加厉地在地上打起滚了,边滚边哭。
一时间,四周的围上了不少人。
人群中,隐隐约约能听到几人低语。
“你说这个孩子怎么又闹了?”
“哎呦,你看这个人长得瘦瘦高高的,这下可惨喽,还指不定被怎么打呢?”
“只能说点背,碰到这么个小祖宗……”
张馒正在纳闷之时,几人挤过人群,一看那孩子,随即变了脸色,指着张馒破口大骂:“你是谁家的畜生?没长眼睛啊?这么大的孩子都看不见?看他哭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抱起来?”
张馒尝试解释:“我方才让他起来了,可他就是不起,我也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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