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恩王,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杀头的死罪?!”
皇上已是怒目圆睁,蒋遗复也是恰到好处的出来劝架。
“抚恩王,您就少说几句吧,皇上现在正伤心欲绝,您又何必此时觐见,再者,即便温王爷真的做了些错事,这是非对错皇上自有判决,真的便跑不了,假的也饶不了,您等温王爷具体有了消息在说也不迟啊。”
闻言,抚恩王摸了一把自己花白的胡子,冷笑道:“蒋公公,不是本王不合时宜,而是那温凉寒的确已经死了,这便是老天有眼,让他死在虐待那几百人的地下暗道之中。据说,那姓温的刚进去,便是天降一道惊雷,击落了山上的巨石,一下子将那暗室砸落,坍塌之处石陷地裂,坍圮之地更是溅起层层飞石尘土,这般要是还能活下去,那边真的是神人转世,拥有那金刚不坏之身了。”
听那抚恩王说的如此言之凿凿,众人更是心惊,这当朝的大臣,因为有皇上和抚恩王这种元老压阵,这些人也都守着自家的官爵就是不让,这些年老之臣,大都也是看着温凉寒成长起来的,加带温凉寒自小被母亲教育的很好,知礼守礼,所以这些大臣对温凉寒倒也很是疼爱,不想抚恩王一般,自从温凉寒十余岁时,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时常挑拨他和皇上的关系。
皇上捂着自己起伏的胸口,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朝着下面挥了挥手。
蒋遗复会意,大喊一声:“皇上龙体抱恙,退朝!”
闻言,众大臣便立马行了礼,慌乱逃离。
下了朝,几位大臣凑在一起,问道:“你说,刚才那抚恩王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谁知道啊,这抚恩王对温王爷如何态度你我不是不知,现在温王爷死无对证,还不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我倒觉得此事很是蹊跷,你说温王爷如何脾性你我不是不知,他平日里虽淡漠疏离,可为人却不残暴,你说伤了几百号的人的性命,反正我是不信。”
“哎,小声点儿,让那抚恩王听见可就不好了,他可很是记仇,还是小心为妙。”
这时,众人皆是四下环顾,却没有发现抚恩王的踪迹。
此刻的抚恩王,还在大殿之上,跪在皇上面前。
蒋遗复自上而下看他,眼神很是深不可测,道:“抚恩王,您便离朝吧,您看现在皇上如此疲敝,还是别再让皇上为难了。”
抚恩王此时眼中却满是决绝,恨声道:“皇上,您可看清楚,我!我尹止才是您尹鸩的亲弟弟!这么多年了,世人嘴里如何风言风语您不是不知,我一把年纪了,被他们明里暗里戳脊梁骨,可您呢?还不是每次都向着外人,难道那个温泽,真的比我们血浓于水的亲情还要重要吗?”
皇上缓缓抬眸,看着他花白的头发,伏在龙椅上的手慢慢收起。
“皇上,您说那个温泽,当年分明就是没有当皇上的资历,可是他倒是心眼颇多,找人在坊间流传什么温泽让贤,哈哈哈哈哈,好事尽让他做尽了,可我想当年如何扶持您,您怎么就是充耳不闻呢?”
“现在,那个温凉寒自知您对温泽的恩情未尽,所以便开始慢慢骄矜自傲,不把我放在眼里,您好好算算,他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敢欺压到我这老头子身上!叫我如何能不怨,如何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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