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刚签好了协议，也做了体格检测。”
“那过几天你就可以去改造室做初次试验了。”
“试验？”
“因为刚开始还不能进行大面积改造，只会用不同的金属在你皮肤上进行小块试验，以免出现不可控的过敏反应。”
“痛吗？”凌晨看着祁昊脖子上、手臂上的金属。
“会有一点啦！但能忍。”
“为什么我们世界的战争这么多啊？”
“啊？”祁昊被凌晨的话题转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你的思维还是挺跳跃的啊！这是个有趣的问题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用小指试着勾到凌晨的手。
凌晨完全不知道祁昊此刻的行为，于是继续追问着：“为什么啊？”
“嗯……因为大家都想捍卫自己的立场，在追寻着自己的梦想。”他语速越来越快，说完直接拉住了她的手。
凌晨整个僵直呆住了，待反应过来时，心跳声已经大得自己都能听见了。
祁昊看到呆住的凌晨，慢慢转过身，也拉着凌晨慢慢转身，面对面地看着她，接着也拉起了凌晨的另一只手。“因为大家都想捍卫自己的立场，在追寻着自己的梦想！”他说得很慢很慢，就像是在告诉凌晨从今以后她便是他的立场，她也是他的梦想一样。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握着的凌晨的双手抬起并靠在了她的两颊旁，接着用自己的手掌包裹着凌晨的手掌，捧着她的脸，慢慢靠近……
被那双金属的大手覆盖着的手背上传来一阵冰凉，凌晨整个呆愣在原地，完全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变得很慢很慢，祁昊笑了，把鼻尖轻轻顶在她的鼻尖上，额头靠着额头，格外温柔。
“怎么了？”他语气挑逗地笑着说。“你还没反应过来吗？”
凌晨抿了抿嘴，“那我们会被攻击吗？”
“啊？”祁昊整个呆住，他怎么都没想到凌晨会说这句话，半天没晃过神，竟被她一句话噎到语塞。
过了一会儿，他扶了扶自己的脑门，来回踱了两步。
“我是说，世界战争这么多，我们会被攻击吗？”凌晨接着问。
祁昊向着凌晨走了两步，用一只手指着凌晨，看着她，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接着他又向后踱了两步，再次转回到凌晨面前，一幅不知该把她如何是好的模样。最后长叹一口气。
“姐姐！”
“啊？”
“你是外星来的吗？”
“啊？”
“不会的！”
“为什么？”
“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你家里什么都没告诉过你吗？”
凌晨摇摇头。“我只见过街道上张贴的关于一切争斗的规定，不能在每天早晚高峰段、不能空战之类的。”
“好吧……”，祁昊有点无奈，“因为世界最高法规定，凡是待改造人都不能成为被攻击对象，不然你以为你怎么活到现在的啊？所以我们只要穿着这训练服一天，他们就一天不会攻击我们！”
“你怎么突然语气这么激动？”
“……”祁昊没说话，直接拉起凌晨的手，“我送你回家。”
“嗯。”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多说话，凌晨也没有再问“为什么”。
他们就这样走着，感受着安静的时间的流淌。街道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战后模样，天上时不时划过几架小飞机，这样的景象，却好像一切的残骸与荒凉都是为了他们二人而布下的浪漫背景一般，让这画面更显甜腻。
“明天见！”祁昊笑得温柔，看着凌晨轻声说道。
“嗯，明天见！”凌晨说完，突然就想到了诗集的事。“等一下！”
“怎么了？”
凌晨打开包，翻出了那本《波塞冬诗集》，递给了他。
“这个……这个是给你的！”
“嗯？”祁昊愣了愣，接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他伸出手接过了凌晨手上的诗集，再次靠近她身旁与她道别。
“成年礼快乐！”他温柔补充道。
…
“哇！真的是太浪漫了！好甜啊！”吕棯一脸的花痴，一边往嘴里大把塞着爆米花。陶醉了半天，发现一旁的程墨很沉默，凑着脸就往他那看。
“哎呀！你怎么哭成这样了！你别哭了！你知道的，她又没有出生前的记忆……”她被程墨的样子给惊吓到了，到处找纸没找着，无奈冲到洗手间去撕纸，回来却发现程墨已经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