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忙活完时,云姨起了身对我说:
“今年树顶上的柿子不打了,留着给过冬的鸟儿当食吃罢。”
我点点头,依旧摆弄着手里的红柿子。
过了一会儿。
云姨望着头顶的天空再度开口,却又是问我:
“丫头,你要不要吃冻柿子?余一部分柿子出来冬天做成冻柿子吃好不好?”
“……还是全部都打下来给做了柿饼子?”
……
没有回音。
空气很是安静。
只有麻雀飞过振动翅膀的声音。
半饷没听到有人搭话,云姨满是疑问的转身低头。
就只见一个小馋耗子,正巴巴的蹲在一旁地上,身体前倾,嘴巴开张到最大。
不眨眼地盯着放在藤编框子里的柿子流口水……
云姨翻着白眼,手上却力道不轻不重着,敲了我脑袋瓜一个大栗子。
然后,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笑了一声,她施施然转身进屋。
老娘们去拿刀给柿子削皮了诶!
我啃着削好皮的柿子。
柿子有点甜。
我嘴里也泛起点甜,心里却稍稍有点苦。
我在发愁,从早上开始就愁得要命。
冬天要来了啊。
草房子到时会冷得要死,虽然老娘们已经找人检修过,破草房子不破了,可条件依旧简陋得很……
我边打着坏主意边偷摸着往院子里老娘们的房门看,心想,到时要不开开口求云姨收留一下我?
毕竟,她是目前为止对我最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