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许铿喋喋不休,他对过路的行人装束感到好奇,于此不免联想到这个暴躁萝莉的身份。
虽然许铿为人稳重有时就像个大叔一样靠谱,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还是个二十岁的青年。
对于这种在印象里仅存在于电影的氛围还是感到十分好奇的。
一个个过路的武装少女对于自己身后的小萝莉有一种敬畏感,几乎每个人都会很亲切的向前投食...当然她也是很乐意的接受了。
瞥过目光尽量少注视许铿,得意洋洋的美名其曰,‘接受好意’、‘不浪费食物’。
透过以前的电影分境分析‘学院长’这个词,许铿觉得她可爱的外表下一定潜藏着一颗强大的野心。
比如,正在实施某个伟大的计划什么的。
当然...德丽莎并未理他,只是单纯的阴沉着脸,默默的在后面推着他前进而已。
一问三不达,再望看不清面容的黑影,很难让人不联想到‘谋杀’这个词...
于是许某人决定闭嘴,万一她一个心情不好提前把自己弄死,那自己岂不是亏了?
连绵不绝的语词轰炸突然结束,德丽莎第一才感觉到‘人间’的美妙。
见她脸色有些好转,许铿拓着下巴读者嘴巴,活像一个犯了错受到训诫的差学生,百无聊赖。
其实,他的猜测...并没有多大的误差...
“对了,许铿。”沉寂许久,德丽莎清脆的声音唤醒了观赏学院风景到沉迷的许铿。
“嗯?怎么了?”
“我说...我是说万一...”
“万一?我不信那个...怎么拖拖拉拉的?有事就说呗。”,瞥了一眼身后开始扭捏的德丽莎后,许铿半睁着眼睛淡淡的说道。
“唉呀,我是认真的,这个万一你必须回答!”
“唉...行行行,我回答就是了,你问吧。”
“我是说...万一哪一天,你恢复力记忆,会不会就不管我们了...”德丽莎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管你们...我什么时候管过你?你们是谁?是琪亚娜他们吗?嗨呀,这个就不用你担心的啦...”
“才...才不只是琪亚娜们呢!”
“哈?需要我管你吗?”
“要你寡!”
“刚刚不是说要我管的吗...女人真奇怪...”许铿小声的嘀咕道,然而很不幸的是,他的呢喃被羞愤的德丽莎给听到了...
她举起了犹大。
“别,我口误,说说吧,要我做什么?”
德丽莎不动声色的把犹大变回一条精美的项链,戴在脖子上。
“我要你来学院当老师。”
“老师?我?别开玩笑了吧,我才二十诶,哪有什么可以教她们的。”
“你一定有,而且很多。”德丽莎一口咬定。
“我数学不好,英语白痴,中文她们不一定听得懂,化学能炸城....”许铿开始飘飘乎耍着口花花。
“谁让你去做这些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做个体育老师行了。”
“体育?你看我这样子,要是会点体育的话我还会整这样子?”
德丽莎瞥了下许铿的下半身,轻啐一口,眼神里满是闪躲。
“那...那你会什么?”
“我说...我会一点养生秘法成不....”
“养生?”
“对啊,我对按摩有天生的天赋,就算没碰过也可以推测哪里有问题,需要干什么...”
“哦,还有呢?”
“还有...哦,我会点穴、针灸,还可以清除那什么崩坏能。”
“啪!”
缓缓前行的轮椅被停了下来,听闻身后一声拍手,许铿就知道,自己可能是被强行上套了。
“诶?”
一道绑在珠链上的制编从天而降,许铿缓缓的接住,只见上面清楚的刻印着‘9527’这几个数字。
“嘿嘿~以后你就要听我指挥啦~铿~老~师~”
德丽莎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一样,蹦跳着,背着双手,跑到许铿的前方稍稍弯腰,露出甜美的微笑。
“啊...这都什么事啊...”
抚了抚额的许铿,不动声色的收起编号牌子,扯着商业微笑反应对方。
“啊,请多指教啊,学!院!长!”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呲着牙齿说的,但是德丽莎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沉浸在了喜悦中。
许铿真的搞不明白,为啥她白收了个没啥用的吃灰教师会显的那么开心...
“话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商量商量工资了?”
“工资?那是什么?”
“....”
许铿发现自己在这一方面竟然扯不过区区一只白毛矮子?
每次拐着弯的暗示,结果都被她完美躲避、带偏...次数多了,时间久了,许铿也没有再提及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可能是真要为爱发电了...
“滴滴滴...”
天色逐渐暗起,正要打道回府的许铿忽闻身后传来通讯之音,于是就很好奇的扭了过去。
因为德丽莎的身高问题,许铿能够很清晰的看出通讯器上的文字。
“接啊。”
“哦哦。”
“姬子?这么晚了,找我做什么?”德丽莎淡淡的问道,一只手正搭在轮椅上,不自觉的推、拉...
“....”
“还不是【雷电芽衣】”通讯器里透出一道极具诱惑的御姐音,许铿耳朵都竖直了。
不过...为什么他好像听见了一阵阵轻音啜泣?
关键那声音还那么熟悉?
雷电芽衣?
她咋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许铿内心腹诽。
“对了...【尊者】在你身边吗?”
“我正送他回医房,带他溜了个弯的,嗯嗯,对。”
“什么?这...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
“所以啊,我做不了主,得得到她看护人的同意啊...你帮我问问他。”
“问他干什么?不应该去找雷电龙马吗?”
“关键人家现在在哪你知道?怎么联系?”
“可...许铿能算是她监护人吗?”
“我之前也问了芽衣了,她没说什么,应该是默认了。”
“哦哦,行。”
“许铿?”
“许铿?”
“嗯?哦,我在。“
“事情是这样的....”
御姐开始讲述事情的来往,许铿的脸色也开始变得不自然,逐渐变得阴郁。
“唉,有什么事是有心人做不到的呢,告诉芽衣,这事我不同意...她在你旁边吧,告诉她...”
重重吐了一口气的许铿,仿佛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挂断了电话默默的咸躺在了轮椅上,嘴角明显挂着微笑。
“扶我回去吧...”
“行吧,记得四天后过来上班啊。”
“行吧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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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微凉,静洒床头,在地面上结上了一层雅霜,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坐落不安的人儿,望着圆润皎洁的月色暗叹忧愁,有些低落的神情里在演绎着过去的回音。
早上睡久了,夜晚就睡不着了...在这个难以入眠的夜晚,辗转反侧。
在这个极易崩溃的夜晚,从前安稳生活的点滴犹如无孔不入的水流,汇聚成了覆城巨涛,将其淹没。
不可避免的,不知其觉的泪流满面,擦了又来,遏制又溃散。
此时此刻,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暖的双手蒙黑了他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