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不如商量商量,怎么把我葬了。”
“星离,你听见了?”二人同时问道。
“没有。我不用听,也知道你们要做什么。”星离横在他们中间,三个人呈现出一种尴尬的气场,却没有一个人往后退。
“这事,不用为了我。你们要解决的,是如何合二为一,跟我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张月崂急了。
“难不成我们各自活着,都是为了某一个人?这个人一旦不在,我们就不活了?”
是啊,没有人要求谁要替谁活着;也没有要求谁死了另一个人就活不下去。
天上地下,都没有这个说法。而且,大部分人都不屑于这种说话。人人说的都是:
怎么?没你我还活不得了!
个个铿锵,仿佛人人都应该无坚不摧,霸气牛逼!
“你们的事,自己想好。我的路,我自己会走。我笑,我哭,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们没有关系!”
“星离,你是被气得失心疯了吗?”月崂可怜巴巴地低声下气。
“失心疯?怕是你俩才失心疯吧!”
三人就僵在那儿。僵了好一会儿,还是月崂开口:“糟心糟心,去喝口酒!要死要活的娘娘们们的。星离,咱们喝酒去,三个人一起,拿你的梨花雪酿问们尝尝嘛!”
月崂耍赖,推着星离的后背,一直退回迦蓝小筑。
刚刚经历了雪隐入魔,释随销殒,雪狮清明,大家甚是疲乏,落座后各自对着酒壶就吹,星离拽过一壶喝了一大口,就回了内室,摔下这两个让她头疼的傻瓜。
二人见她进去,才偷偷对视一笑,放开手脚。
“我对她啊,只有趁她喝醉了酒,才敢把胆子提起来,我去。”
星河听得笑,“说得我能跟她当面呛一样。”
“兔子,你说咱们怕她个什么?惑于她的美色吗?她漂亮是漂亮,可也从不拿来勾引我,你说我是为什么呀?”月崂顿着空杯子,冲星河要酒喝。
星河伸手替他倒酒,却被迷迷糊糊的月崂抓住手腕:“她勾引过你嘛?”说罢直愣愣地看着星河。
“滚蛋!”孔星河抖开他的手:“没有。”
呵,呵呵!
她图什么?
“咱们俩不入她的心?”
“大概,还是因为咱们不够好,生魂缺失,性情缺损不自觉……”
“有道理,不完美对吗?不够完美!”
“酒就喝着,话就不说了。人家把咱们撇干净了,干啥自己做主!你是正魂,你选。”星河把主动权让给了月崂。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若委屈,我现在就敬你一杯酒。”
“好,我喝!”孔星河预先的打算其实一直就是拿出自己来。顺着酒劲,就把月崂递过来的酒,一口喝干!
孔星河明明是一直保持清醒的那个,此刻酒一下肚,突然嗅出一点不对劲的味道。
“张月崂,你别来给我假大方!”
话刚刚说完,眼神就模糊了,眼前的张月崂长身玉立,风姿绰然。
“兔子,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