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四人中的一个,“姓薛的,你是不是早就晓得长公主鸾驾在此?”
被他指着的正是那将长公主三个字吞回嘴里的家伙,他眼珠一转,笑道:“范兄可是冤枉薛某了,薛某只是……”
“你莫要试图狡辩!”范某人大怒:“枉我将你视作异姓兄弟,你却这般害我。”
姓薛的可不是软柿子,他面色一变道:“范兄,你此言当真是寒了在下的心。是在下让你口出恶言吗?如今你晓得那女子是长公主,是你不敢冒犯的女子。那若是换了其他女子,你便能张口贬损吗?”
“你!——”范某人本就是莽撞性子,这种需要伶牙俐齿的关键时刻他除了憋了个脸红,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最后只得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临走前还是补了一句:“你我以后就这样吧!”
一直极没有存在感的那一位望着范某人垂头丧气地背影,道:“薛兄也太心急了。这下被范兄看出来,以后如何同朝为官?”
“你二人都晓得长公主鸾驾在此?”萧姓男子震惊不已,“既晓得长公主在此,为何不早做提醒?”
姓薛的道:“萧兄,我府上忠义伯的爵位到我父亲这一辈便算到头了,我不得不另寻法子。”
存在感极低的男子,嗤笑道:“就是这法子阴损了些,要踩着友人上位。”
“凌兄,你这般说教我无地自容。”
萧姓男子跟着叹息一声,道:“天色不早了,我看都早些回吧!”
就这样,原本还亲亲密密的伙伴,眨眼便生了芥蒂……
这边友人反目,另一边宽敞的马车里,长公主脱了披风就着宫女递过来的杯子饮了一口茶水。马车摇摇晃晃,赵柔嘉的脑海里那人的身影挥之不去。她目光落到车窗外,风景虽秀丽却入不了眼。
收回目光,她看了一眼坐在门边的女官,此女身穿没有半分累赘装饰的深色衣裙,头发一丝不苟的笼入发髻,面容虽见苍色却难掩秀丽,神情严肃目光专注,她像极了没有温度的泥塑、人偶,但却是赵柔嘉最信任的人,是她的老师。
女官姓裘,年幼时被选入宫中,从低等宫女一路攀爬至三品女官。曾在太后、皇后、贵妃身边轮值,被先皇器重。因被某个受宠的妃子嫉恨,她被先皇赏给了时年五岁的柔嘉公主。
公主府建成之日,她便随着搬出了皇宫,后来今上登基,柔嘉公主的身份水涨船高,她也成为了长公主身边最不可或缺的女官,随时伺候在侧!
“姑姑……”试探的叫了她一声。
女官微微起身跪在她面前,“长公主有何吩咐?”
“姑姑坐。”赵柔嘉推了坐在自己右边的宫女一把。
那宫女忙挪动位置,让出了长公主身边的位置,并颔首道:“裘姑姑请坐。”
女官坐定后,规矩极严的将手搭在腹部,头微微垂着不看赵柔嘉的表情。
长公主心里的想法在她这般规矩的举止面前,不由得气短了几分,她犹豫思量,嘴里的话在舌头上打着圈圈,跟着试探地问:“姑姑可认得红枫亭里的四位公子?”
女官抬起头,很是惊讶。
跟着又垂下头,道:“都是京城人士,又都是适婚年龄的男儿,自然都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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