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生生用力侧过身子,以盔甲断口的力量,切断了妖狐的手掌,加持了符咒与力量,一把掏出了一颗火热的妖心。
这一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样的变故,又是让人惊异无比。
远在皇城的北堂绯,也突然之间感觉到了一阵心悸。他凝视着窗外的青天落日,忽而神色有几分凝重。
当一切都恢复一片清明的时候,那地上大片大片的鲜血才会显得更加的怵目惊心!满目大朵大朵的鲜红色,艳丽到几乎要灼伤别人的眼睛。当江云辞寻找失踪的苏翎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苏翎的胸口被什么东西贯穿,巨大的伤口中鲜血已然干涸,而身边却没有别人,只有一件盔甲,看样式,应当是寒国将领的。
来不及细想,江云辞忙将苏翎抱起,跑回了军帐之内,秘密为她请了帐内的军医查看。
只是,便是连体温都已经开始发冷的身体,让军医只能是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这个姑娘……死了?
当真是毫无预兆。
江云辞看着床榻上满身污血的人,却只是十分冷静的坐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苏翎。
“你的心愿,我会替你了结。”江云辞忽而开口,却又在下一句反驳了自己,“你这么骄傲的姑娘,估计也不愿意是我来帮你完成这个心愿罢?”
其实,也认识的不算太久,不过两年尔。江云辞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开始了一个侃长的回忆,面对着一个让他不知所措的死亡。于是,那个总是一脸沉着冷静的小姑娘,被寒国追捧至与天命并起的姑娘,突然就摧折了性命,脸色惨白的躺在了这里?
却不等江云辞来得及思索太多,营帐的帘子却被陡然掀开。
忽而一个一身青蓝色长袍的少年,带着满身的寒气踏进了帐篷,那眼底结着的,是一层厚厚的冰寒。或许是一个文弱的少年,然而此刻的步伐,根本就是不容阻挡。江云辞几乎未见过那样阴冷的眼神,冷冽到似冬日肃杀之风,可以冻结人肉心魂。
那少年径直的,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苏翎的身边。而后伸手,一把将床上的姑娘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他的心应当是慌乱的,只是他的眼神却让江云辞一时忘记了开口阻拦。
“你是谁!”在少年快要离开军帐的时候,江云辞这才回过神来这般问道。
“谢家世子,谢东篱。”那少年以余光看了一眼江云辞,随后丢下这样的一句话,一头扎进了营帐外的黑夜之中。
只是出了军帐的谢东篱,走在小路之上,抱着苏翎一言不发的开始往皇城走去。然而抱着苏翎的力道之大,只是因为他此刻已经心如热汤沸煮,急切的快要大乱方寸。
一路调动了轻功,疾行不知多久才到了城门口,恰好就遇到了与谢家侯府有老交情的一个老兵,往日谢东篱要出城处理事务,也都是这个老兵看在交情的份儿上给谢东篱开一个后门。
只是这一次,他看着谢东篱,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公子啊,最近是非常时期,你可千万别这么肆无忌惮的走来走去……”那老兵似乎是出来小解的,见着了谢东篱,于是便很是好心的这般提醒,怎料话还没说完,便被谢东篱一把打断。
“让开,我要进城。”
或许是夜晚的星光实在太过刺眼,那老兵头一次见到满目寒光的谢东篱,这个终日顽劣的毛头小子,竟然也会有这么骇人的表情。然而老兵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身上的黑色披风挂在了谢东篱的身上,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更深露重,行事小心些。”
随后老兵便转身,推开了守夜城的门,一股冷风吹了进去。屋里的人忙大喊:“老细头,你这是做什么呢大半夜的赶紧把门关上!诶,不对啊,你怎么出去一趟,披风都不见了踪影?”
“没什么,不过是小解的时候没踩稳,一不小心沾着了,干脆就扔了。”老头回应了一声,这般解释了一番。
“噫,那还真够晦气的。”那人似乎是带了几分嫌弃。
“夜深了,你去睡吧,我来守着城门。”老头只是温和的笑笑,随后对屋内的人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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