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昕夕看在眼中,心下多了几分思索,便问道:“两位妹妹可曾听闻,今日宫中发生了何事?”
两人皆是一惊,虞樱修抢先开口道:“嫔妾略有耳闻,如今看太子妃周身无恙,想必应不是什么要紧事罢?”
魏昕夕心中冷笑,当她听春景说两人率众奴婢在前厅一同候其回府时,她就有预感会不会是她们打听了些什么,所以特地来探她的口风。
可惜了,魏昕夕心想,这如意算盘打得再好,也终是棋差一招。
魏昕夕看着面露关切的两个侧妃,一字一句缓缓开口道:“春景今日随本妃前去吊孝,在内宫门前侧跪了足足一天,对殿内发生何事知道的尚不真切,本妃对两位妹妹的疑问,也是爱莫能助了。”
两人心中都是一惊:春景就在殿外宫门处,却对殿内发生之事几乎一无所知,说明这位未登基的新帝已经下令极力封锁消息,就算今日事态绝对有异,自己也是不太可能再知道更多消息了。
念至此,两位侧妃纷纷下跪:“嫔妾一时唐突,请太子妃恕罪。”
魏昕夕并不想再在这里耗时间,便三言两语打发了她们,然后由着春景扶着自己向卧房走去。
进了卧房,正在里边打扫杂物的晚霜和一众侍女齐齐跪下请安,魏昕夕挥手屏退了其余众人,独留晚霜和春景在卧房内。
晚霜奉上一盏茶,道:“太子妃劳顿许久了,用些茶歇一歇罢。”
魏昕夕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是她最爱的碧螺春,不烫不凉,入口刚宜。
魏昕夕对晚霜说道:“你呀,别总是这么忙,以后这种事交给一般侍女做就行了,你帮本妃多管管手下的奴才就够了。”
晚霜一福身:“能侍奉在太子妃跟前,是奴婢的荣幸,自当尽全部气力,为太子妃肝脑涂地。”
魏昕夕笑道:“你的心意本妃领了,春景,你可得多向晚霜学学,勤快些,也懂礼些。”
春景脸一红,心中有一丝不甘,但还是回应道:“奴婢听从太子妃吩咐。”
晚霜走到魏昕夕身旁,也不开口问魏昕夕今日发生了何事,只是轻轻帮魏昕夕捏起肩膀来。魏昕夕今日本就疲倦的紧,这一通按摩倒是让她舒服不少。
过了一会儿,魏昕夕才开口问道:“晚霜,潜邸国丧之礼可已到位?”
晚霜轻轻点头:“都是到了,今日辰时便已经托人送去奉先殿礼祀所用的奠礼,定不会失了体面的。”
魏昕夕道:“那便好,你素来办事稳妥,此事事关皇家颜面,自是不可出一丝错漏。”
晚霜应道:“奴婢明白。”
魏昕夕又问:“今日府上可有何人来过?”
晚霜手上动作没停,回道:“未曾有外人来过,倒是门房曾给侧妃虞氏递过几句话,除此之外,一切如常。”
魏昕夕眉头一皱,又看向春景:“春景,殿外的奴才当真不知有何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