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捣乱，你妈活了。”
“良知在前，好好做人。”
然后李清乐满意的看见眼前的人的脸上出现了奇妙的抽搐，明明这些字分开他是听得懂的，可合在一起他却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张了张嘴勉强说出一句“姑娘好风趣。”
此时李清乐蹲在屋檐上，季卿言也不由自主的蹲了下来，风度翩翩的少年一瞬间被她带成了接地气小老弟，此时屋檐下的动静已经没了，李清乐挑个没人的地方跳了下去，谁知季卿言也跟着下来了，他神态自然，半点没有身为跟踪人的自觉。
他光明正大的跟在李清乐后面反倒让人不好说话，她只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李清乐从小妾的屋子逛到齐府少爷小姐的房里，齐家少爷小姐都年纪尚幼，加上最近情况特殊，即便有人在他们院子里闲逛也只会怯懦的观察来人。
李清乐一个个都走过去，却没发现有类似黑气的存在，直到她踏入一处偏僻的别院。
这里的黑气并不浓郁，只是淡淡的萦绕在周围，李清乐还没踏进去，就见里面有门被推开，李清乐下意识往旁边一躲，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少女，她一身打补丁的衣饰，身形有些瘦弱，她蹒跚着步子，手里提着水桶正在打水。
李清乐感觉耳边有人低语“这是齐夫人的养女…她”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侧，有些痒痒的。
当恶魔试图在你耳边低语的时候该怎么办？揍他。于是季卿言后来的话便被李清乐一拳打回了肚子里。李清乐骨骼纤细，但力气可不小，落在季卿言的脸上更是马上见效。
他俊俏的左脸上留下了红痕，这一下他便不敢再撩了，他自觉保持距离抬起双手“我错了我错了，我好好说话。”
“这个院子里住着的是齐夫人生前的养女，齐小伊，后来齐夫人去世后，她搬到这里来了。”
这个孩子是比齐老爷其他的孩子大一些，约莫只有十岁左右。
这个孩子虽然瘦弱，但是面上并没有什么黑气，相反，她的眉目清明，和别的孩子完全不同。这个孩子…前程好得很呢。
李清乐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这里。
季卿言看了那个孩子一眼，便沉默收回，眼底幽光微闪，这个人身上也有，令人不快的光。
李清乐之后就没再去别的地方逛了，见她要回去了，季卿言极有眼色的离开了，李清乐回房时阿泠还没有回来，她遣下人拿来纸和笔，下人对此见怪不怪，动作也非常利索，很快，纸和笔便到了她的手上，李清乐提起笔，握着笔的手指逐渐和曾经某一幕重合。
还以为永远都不会再提笔了，她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
夜幕降临，齐府渐渐亮起灯光，昨日的阵法作用不大，今日会有新的大师上场，没了主子做主，齐府的下人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阿泠回到房间时便见丢了一地的纸，上面写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的纹路，她越过这些纸发现这上的纹路一开始是黑色的墨，到最后变成了干涸的暗红色，最后甚至有些纸的边缘只剩下火烧过后的灰烬。
“你太乱来了。”阿泠的脸上彻底没了笑意，她是真的有些生气，李清乐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只能说明她是真的不在意。
一个人没了生的欲望，说不定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不想看到那样的李清乐。
李清乐毫不在意的抬起指尖擦去嘴角的的血迹，目光却灼灼，她的桌上放了一沓符纸，李清乐将那些东西收了起来，阿泠顺手就将别的符纸一把火烧了。
她有些感慨，说不定连李清乐的亲母都没想到，李清乐在符法上会有如此高的天赋，甚至远超原世界霍家的年轻弟子，或许连霍家都想不到，终有一天他们引以为豪的符法会被寄于在一个外姓人身上。
“行了”阿泠感概归感概不代表她不生气，她有些生气的在李清乐的额头弹了个脑瓜蹦儿。
“今晚的仪式要开始了，我们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