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恶人作恶者,同恶人同罪。
吴良这一思索,令小红妆误以为他是惧了钱佟身后的钱府,乃至有鹿国。
擅闯一国命官府邸,这基本可以说是把有鹿国的脸面往地上踩!
小红妆肆意嘲笑,道:“你怕了?怕了钱佟?怕了有鹿国?”
吴良厌恶的看着小红妆,暗道这娘们被自己打傻了?
小红妆见吴良沉默,以为是说中他的痛处,笑的更加肆意,道:
“原来你不是真的蠢,钱府至少有十脉武夫,筑基玄修,你去无异于找死。”
“我死了不正合你意?”
小红妆语塞。
吴良摇摇头,拎着只剩上本身的小红妆的后脖颈,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企图折磨我的精神,作为回礼,我会亲自击杀钱佟,击溃百花宗,一点点崩溃你的精神,到时候再将你嫁于一山村老农,毁你一生。”
小红妆被吴良说怕,目露恐惧。
不过转瞬,她又是嗤笑,道:“痴人说梦,钱佟一关你尚且过不去,击溃百花宗,更是痴心妄想!”
吴良不予回应,黑炎汇集,凝成一把长枪,枪头表面刻有恶鬼,枪身则绘有龙凤浮文。
闯钱府势必是一场硬战,这黑炎火意惊人,杀力极大,暂时尽量不要浪费它的力量。
“你绝不可能胜过钱府,不说筑基玄修,光是十脉武夫就够你喝一壶!”
“我等着看你死!”
“你不可能赢的,自取灭亡,自大自狂,目中无人……”
小红妆聒噪好似夏蝉。
不弄哑小红妆,吴良自有他的考量。
情况可能没有吴良想的那么差,钱佟买去唐月,联系之前在东市的冲突,他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要诱突然“失踪”的自己前往钱府。
如此看来,钱府的情况肯定比自己想的更加险峻,那里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这样很好,吴良开起杀戒来将毫无心理压力。
吴良不能急,要尽量积势,以求自己将要使出的一些嘴炮达到最大化效果。
小红妆的作用正是为吴良积势。
“钱佟,若识趣,放了我月月姐,我可饶你不死!”
吴良只觉不够,雄浑的声音响彻整个清平县。
小红妆颇为不解,想着吴良此举真是愚不可及,袭击胜算犹然不大,这般通知,令钱府做好万全准备,这不更是自寻死路?
“你输定了!”
钱府。
一千甲士在钱府外排开阵势,个个固体境铜皮铜骨的武夫,气势雄浑一体,肃杀之气仿佛能撕裂苍穹。
府门厅堂,钱佟坐于主位,其父则双目猩红,立侍一旁,显然是被控住心神。
钱佟听得吴良的话,眸底有黑气闪过,笑的眼泪出来,道:
“这吴小宝,竟然能蠢成这个样子!”
厅堂上,五位筑基玄修,两位十脉武夫,啼笑皆非,肆意嘲笑。
“轻狂,不知人间险恶。”
“以卵击石,我等且看他一会败下阵来又是如何一番求饶模样。”
“是极是极,他只管求饶,我等可先予其希望,再击碎,届时他的表情肯定相当精彩!”
钱佟捏碎手中茶盏,目光怨毒,道:“蠢是真蠢,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是男扮女装,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愚弄我的代价!”
百花丛胭脂铺,吴良一手提着小红妆,一手倒提龙纹鬼首枪,一步一步,坚定不移的走向钱府。
冲冠一怒为红颜,但抒不平杀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