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吴呦把玫瑰别在门上，声音有些无力，“那我……”
“好的，打扰你了。”楼长帮她把门关上。
吴呦退回屋里，抵在门上，良久都没有说话。
几个小时前自己还对阿姨夸夸其谈，想着日后报恩，她竟是对一个已死之人许下活人的誓言。
她不可笑吗？
这时，冬装女向她走来，满眼都是关心的询问。
她看着一路默默帮助自己的女孩儿，眼里又升起一圈雾气。
哪有什么来日方长？别再后悔了。
“我们去查查，我能为你做什么？”冬装女闻言，高兴地跳起来。
……
吴呦把腿一翘，小腰一挺，开始有模有样地断起案来。
她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人，翻箱倒柜找到了老妈给她的20岁生日礼物——一个“祖传”记事本。
这个本子又厚又大，乌黑的颜色透出一股老气。据说它来自于古老的先人。
她一直不知道拿它做什么，没想到这次派上了用场。
打开第一页，思来想去，她在右下角郑重写了几个字。
子虚大人的幸运儿——吴呦。
“很不错。”
看着自己清秀的字迹，吴呦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
“好，请自我介绍。”
“xagiengapjgoe。”
“停停停。”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听不懂冬装女的鬼语。可是奇怪，自己又是怎么可以跟阿姨毫无障碍的交谈呢？
她甩甩脑袋，再这样乱七八糟地想下去，自己的大脑早晚会死机。
“这样吧，我问，你只要点头摇头就行。”
冬装女猛点了几下脑袋。
“青鸟大学学生？”
摇头。
“二十岁上下？”
摇头。
“家在碚都？”
摇头。
……
一路问下来，冬装女一直摇头，吴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你该不会什么叫都不记得吧？”
终于，冬装女瞪着她的圆眼睛，点点她的圆脑袋。
她两眼一黑，举起自己的左臂：“怎么办？”
黑龙睁开一只眼瞄了她一下，旋即翻过身去。
（一声国骂）
……
思来想去，吴呦与冬装女又回到哥乐山精神病医院。
毕竟，那个叫做安卓的变态医生，虽然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可她确定，他绝对认识冬装女。
她还隐隐觉得，这个安卓正是害死冬装女的凶手。
医院里依旧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作为花国出名的精神卫生医院，这里从不缺病人。
只是，医院虽然热闹，可它位于哥乐山风景区里，周围尽是浓密大树，环境清幽僻静，加上医院外围铁丝网和一层层高大的围墙，总让这里有些阴气沉沉。
说真的，她虽然死里逃生，可还是感到一丝恐惧。
毕竟，想把自己杀死的那个变态医生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