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她吓得一个激灵，“蹭”地站了起来。
“好，吴呦这么积极，就由你来说吧。”教授看起来很欣喜。
吴呦一面吓得直冒冷汗，一面又满头问号。
说什么？
苏素推推她的胳膊。
她低下头，瞥到“马”这个字。
没错了，肯定是用它来组词。
“马子。”
她脱口而出。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那个勾魂使者的名字。
先是一阵寂静，下一秒，哄堂大笑。
“是成语，你在干什么？”苏素恨铁不成钢地骂她。
她顿时羞红了脸，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吴呦，认真听课！今年还想不想拿奖学金了？坐下！”
吴呦尴尬地趴在课桌上，苏素抚着她的背，慢慢安慰。
她觉得有道目光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绝对是教授，这么想着，她的头埋得更低了。
可这时候，只要吴呦稍微抬头，她就能看到李雯恨毒的眼神。
以及，教室前门的那个脑袋。
那里，安卓正瞪大了双眼透过门玻璃往里看，他的脖子上因为恐惧爆起青筋。
在医院的监控里看到吴呦的身影，带着一丝困惑，他来到青鸟大学蹲守，以证明那是幻觉。
然而，吴呦真的还活蹦乱跳。
安卓跌跌撞撞地往教学楼外走去，趴在方向盘上，良久才冷静下来。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吴呦时，她说的病症。
那时，安卓以为吴呦只是有病，如今看来，她说的八成都是实话。
她怎么能看到卢怡？
而且，她为什么活着？
明明自己，给她打了致死的量啊。
难道，当时自己又产生了幻觉？
脑袋疼得厉害，他赶紧吃了一个盐酸氯丙嗪片。
冷静下来，安卓想：要不要再试一次？
可看看纷纷攘攘的学生，还是发动车子离开了。
……
“你真的不去？”
虽说下午发生了那样的事，可毕竟要一起住四年，吴呦还是开口问了李雯。
李雯摇摇头便离开了。
吴呦看着李雯的身影，忽然感觉有点孤独。
“呦呦，走吧。”
是苏素的声音。
在烧烤摊上，苏素手舞足蹈地讲着关于卢怡的见闻。
“对了，你还没说，你那朋友是谁，他是怎么回事啊？”
吴呦正吃完一根烤羊肉串，闻言，她的耳朵不可控地红了起来。
“说来话长。他……他叫子虚。反正找不到卢怡了，着急的很。”
说完，左臂传来阵痛。
“别找了，赶紧让他及时止损。”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苏素，你刚刚说的富二代是怎么回事？”
吴呦强忍着左臂的刺痛，随口发问。
苏素忽然神秘一笑：“这就是我大晚上选这个地的原因。”
话音刚落，一阵低沉的轰鸣声经过烧烤摊子。
接着，一道刺眼的光向两人打来。
吴呦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如天神下凡一般，在光中缓缓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