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呦看着屏幕中令人发指的内容，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安闲，你是不是有病？”
安闲瞪着一双无辜的桃花眼，隐约还能看见点点泪光：“怎么了？”
她把屏幕高高举到他的眼前：“你自己看看，这里让我注册成为烧烤师，你什么意思？”
安闲尴尬笑笑：“这是我们app特有的障眼法，你放心注册。”
她皱着眉头填完，系统瞬间发来提示：“恭喜您成为第9999名天师。”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还没等吴呦反应过来，屏幕就跳出来四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舞了一曲《四小天鹅》。
她猝不及防地看完。愣了下，面红耳赤地把手机合上就要离开，又被安闲一把拽住。
“我们真的是正经组织。”
安闲的话无力又苍白，他自己都渐渐红了脸。
“我给你讲，真的，所有关于天师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
吴呦抱着双臂，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望向安闲。然后，又费了相当了力气，才彻底消化安闲的话。
根据安闲的话，花国的天师道是自古就有的，只不过，因为一切都可以用科学解释，天师道这件事就被忽视了，渐渐沦为暗处的组织。
但是，总有身怀异禀的人，也总有非人类作祟，因而，天师道的工作还是传了下来。
所谓天师道，无非就是“苦集灭道，天师之法”。
所谓苦，即生老病死；所谓集，即业因苦果；所谓灭，即寂灭涅盘；所谓道，即涅盘之道。
而天师道，即知苦，而后断集、证灭，最后为修道。
天师道因人而异，分为两种道法，一种是集道，另一种是灭道。
集道是与异类的灵魂相交，换成人话就是与鬼魂设定契约而治鬼，只可惜，这一脉完全靠天吃饭，如今早已绝迹；
而灭道则是用感化之法，或者是除鬼之法，最终目的是将鬼送回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因这一脉除了天赋，正常人只要心理够强大便能参与，所以依然兴盛。
而安闲的家族，就是自古流传的天师道之灭道家族。他们在天师道赫赫有名，属于技法最为正规的、势力最为庞大的。
从这里开始，安闲忽然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的家族发家史。
吴呦听得一头雾水，她不知道安闲的话里有哪些是真的又有哪些是假的，她只想知道，这个app与天师道有什么关系。
于是，在她粗鲁打断安闲的话、直截了当地提出心中疑惑之后，安闲拿起他的老怀表，尴尬一笑：
“刚刚不是说天师道是暗处的组织吗？烧烤摊就是我家的副业。所以有了这个app。”
“烧……烧烤？”吴呦瞪大了双眼，她懵得很。
“是啊，其实我家的烧烤摊明面上是卖烧烤的，实际上是天师互相传递信息的地方。这个app也是同样用来交换信息的。”
“那我真的是全国第9999名天师？”
安闲的白脸更红：“不是，每个注册的天师都是那样，是用来充门面的，哪有这么多天师，不然早就乱套了。”
吴呦听着他的话，越想越觉得这不是什么正经组织，所以她一个劲儿地想逃。互相掰扯一段时间后，她赶忙找到机会逃走了。
留下依然热情似火的安闲，憧憬着两人下一次的见面。
吴呦跑回宿舍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苏素早就爬上床，她也洗漱完毕，玩了一会手机，沉沉睡去了。
她睡地正香，似乎听见一个人，正在不停呼喊自己的名字。
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漆黑不见五指的深夜寂静无声。
待要翻个身继续睡，耳畔吹来的一道热气让她瞬间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