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部分留在己身,以便将频时隔绝一切传播介质,保护自己不受波害。
一二匪头见曾皙退离,以为她力竭,心内大喜,誓要趁着敌弱扑杀了她。
就在他们的大刀离了那么一寸不到,曾皙手快得留下一串虚影,两匪头眼还未眨下,仿佛听到腹内心肝破碎的声音。
手中的刀“哐嘡”掉下,匪头难以置信地似要将曾皙看穿。
她的内力并没有多深厚,何况是减了半数的,为什么?为什么?
两匪头不甘地踉跄仰面,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一番下来,饥肠辘辘的曾皙还是难免虚力。
她环视大厅一周,两三个女子裸着身体箍在角落瑟瑟发抖。
“匪众已死,你们得救了。”曾皙心内涌上一股浩然正气,她救了许多无辜的女子,做了好事呢。
半响,几个女子还是惨白着双颊,抱团惊恐。
曾皙蹙眉,歇了会儿,忽视厅里的女子们,径自向黑暗里的恼房走去,砍断铁锁,对着里面惶恐尖叫的人说道。
“匪众已死,汝等得救!”
说完她竟是啥也不管,踏着满寨的嫣红血色,去烧水沐浴,洗菜开饭。
曾皙闻着身上费力也洗不去的血腥味,很不喜欢,洗了三四遍还是影影约约能闻到,气得她又去洗了三四遍。
等她洗得勉强满意后,匪寨里几个胆大的女子跑到厨房里点火起炤替曾皙把饭菜煮好了。
几个正端静周正地列在桌旁,曾皙一出来,她们便跪倒在地连磕响头。
“多谢恩公就吾等性命,使我们免遭于更大的羞辱。”
曾皙心里充满了正义感被满足的蓬勃喜悦,面上却不显,俨然一副高人模样道。
“习武之人豪肝义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素来我等本色,几位姐姐不必对我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几个女子原是抱着一点试探的心思,恐她和匪众是一流的货色,一直心惊胆战,见曾皙说话温和有礼,也没有露出一点伤害她们的心思来。
她们悬挂着的心方堪堪放下,几人扶持着起身,抬头看向桌面正举筷而食的人。精神恍荡,一脸魔幻样。
桌上的人穿着件大于她两个体格的黑色衣裳,明显是从匪徒里家当中搜刮来的,样式布料都很鲜,湿漉漉的头发批搭在肩上,发尖上冒着细水珠,用餐的举止说不出的温雅……但但悉数掩盖不了她小脸和瘦身板的稚气啊!这不就是个孩子吗?
几个女子僵硬的五官保持到曾皙优雅地进食完成。
曾皙奇怪地问道:“姐姐们,为何看我,莫非我脸上有饭粒。”莫不是吃饭的时候沾上去的?曾皙将脸摸了一遍,并无什么东西。
她这才认真打量了面前的几个女子,咸是她来的途中见过的,她们身上穿的东一块,西一块更本就不能称之为衣裳。
“谢谢你们做的饭食,我累了,你们做你们的事吧。”
寨中鸡都叫了几遍了,她要补个眠,明日去城里看看。
至于女子们何去何从那就是她们的事,与她无关。
几个女子面面相觑,见曾皙连打哈欠,不得已退下。
“林西姐,家人早被千刀万剐的匪徒杀了干净,我们俱都已经成了残花败柳之身,我们又能去哪里?”叫林西姐的女子抱头哽咽绝望哭道。
林西一脸血色亏尽,残败凋零之像,默默无言,心中绝望只多不少。
其他的女子闻言同样伤怜自身遭遇和未来,一时哭成一片,一片接一片满寨都是女子的呜咽声。
要是谁大晚上地到处乱跑,遇上这声音——。
翌日,曾皙顶着两个黑眼圈出得匪门。
映入她眼帘的便是一大群席地而坐的形形色色的娘子们。
寨里仍然到处充斥着血腥味。
曾皙面对着朝阳,晃得她不得不用手遮挡。
朝阳撒在女子们的头上,曾皙看不具体她们的神情。
曾皙出来的第一刻,林西就将目光投在她身上,不比昨夜的烛光,今天看得更清楚,她的心里的沉重感又加深了几分。
那形体和神态分明是个幼女呀,能指望什么?
但萦绕鼻尖的血腥味又提醒她,面前这个看起来像稚子的人,昨夜白手屠戮了匪寨两百余口人。
一个小孩绝计是做不到的,所以这人一定是个小矮子。
永远长不高的人她见过,她们村里就有家娃二十岁了还不如五六岁的孩子高。
同一时内,有这想法的不只她一人。
“大人,小女子们感谢大人的搭救之恩,但是小女子们无路可去,望大人指条明路。”林西说话这句话,低头向她跪下。
其余人同样跪倒在地,用一双希冀的眼睛盯着他,仿佛她就是她们的指路明灯。
一时场面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