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绿衣错了,父亲,父亲,绿衣知道错了”一个烂醉的邋遢大汉站在还是四五岁模样的女孩面前,不停的用木棍挥打着满是泪痕的女孩,完全不顾那一声声充满痛苦、害怕的哀求。
直到女孩单薄的衣服被血和泪浸没,女孩口中的父亲才停下手中的动作。那已经被脏乱得像毒蛇一样的长发遮住的眼睛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孩,发现壶里的酒已经见底,于是摇摇晃晃的向门外走去。随后,一个瘦弱的老头走进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叹了口气,仿佛已经司空见惯,自然而然的把女孩抱到只是木板的床上,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喂女孩吃下,然后,也摇摇晃晃的消失在了房间里。
这样的场景不知道在女孩的生命里出现了多少次,而今夜,又再一次悄无声息的侵入了女孩的梦里。虽然只是在虚幻,但带来的痛苦却那么的清晰,清晰得让如今早已远离苦厄的女孩即使在睡梦中也依旧邹紧了眉头。
夜间的风吹来的云终于散去,月色下,柏舟的身影在绿衣的门外显现出来,听着屋里绿衣痛苦的**,柏舟落在门上的手收了又放回。直到屋里绿衣的似乎渐渐地安静下来,柏舟才转身,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到:
“绿衣,当你突然从深渊走出来,感受到温暖的阳光,你久居深渊的灵魂,也会同身体一样,想要挣扎出泥潭,可是想要获得内心的自由,只能靠你自己了。”
树影婆娑,走廊上的人不知消失了在了何处,他的脸上又带着怎样的情绪。
......
随着绿衣和柏舟渐渐的熟悉,属于女孩特有的活力也渐渐在绿衣心里复苏。
“师傅前几日来信,让我去青州历练一番,明早要去镇上买些东西,你也一起,好挑些自己喜欢的物件”
“可是,公子”
“你同我左右,我应当付你报酬,明天只管挑些喜欢的就是,不用担心”
柏舟侧身看着绿衣认真的说。
“那公子,这报酬的数额由绿衣来定”
柏舟听着绿衣的话语,以为是绿衣怕自己给的数额太多而心生愧疚,不由得心生怜惜,随口答到:“自然”
“算数?”
“算数”
“公子,绿衣现在正式的告知你,你已经欠下绿衣一百万的汉币了。还请公子尽快结算,不然你的人身自由,可就得绿衣说了算了”
绿衣终于藏不住嘴角的那抹狡黠,得意洋洋。
“看来这一趟青州,我们是非去不可了,不然,可付不起你这个丫头的报酬”
柏舟看着那份笑容下隐藏得极好的不安,把手放在绿衣头上摸了摸,淡淡的笑到。
梵净山的阳光和微风都特别温和,天空也时常一片湛蓝,庭院外是满山的桃花,应了少年柔情,落在柏舟掌心。
一抹粉红,两瓣清香。
“绿衣”
“嗯?”
“你会做菜吗”
“公子,你是在小看我吗!”
绿衣做过很多菜,为了少挨些鞭子。菜却一直是微微咸涩,所以还是挨了打,可现在不知道为何,绿衣觉得自己一定会做出称得上眼前光景的佳肴。
以前只是少了最重要的调料,现在或许找到了。
“后面的园子里有些菜,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