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拍即合,约定去寻声小酒馆听歌,喝酒,聊天。
以李谓的收入水平,除非别人请客,他很少去寻声小酒馆这种华而不实的地方吃饭,仗着有乐队唱歌,这儿的啤酒起步价就是12一瓶,一盘花生米还要26。
只是他想着许是枫现在也是由头有脸的人儿了,不能在像他们以前那样去熟食店买几样小菜,然后从楼下小超市抗一包雪花,俩人就能痛快的打发一个周末的下午。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因为周末的缘故,小酒馆里人不算少。
许是枫没开岳父送的那辆凯迪拉克,而是打车来的。
李谓还像以上一样穿着他最常穿的那件洗的有点发白的黑色短袖。
许是枫一见李谓,以前一起在那间小律所的岁月历历在目。
许是枫现在才发现那些日子的美好:那些为了一件小案子就为了当事人倾尽全力奔波取证、口若悬河的日子,和现在比起来虽然是清汤寡水但却自在单纯。
假如那天没有遇到郝蕊,自己现在也许还继续在成功律师事务所里不知道何时出头,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在这个城市里拥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然后和齐林一起生一个大胖孩子,过上柴米油盐的生活。
上帝还是公平的,选择一种生活就只能享受一种生活的好,同是背负一种生活的不好。
许是松从口袋里掏出中华烟,递给李谓一根,自己刁了一根,然后拿出火机先给李谓点了,又给自己点了。
“你可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只会巴结权贵,瞧不起没钱没势的朋友。”
李谓吸了一口中华烟,有夹着烟端详一番。
“那我是怎样的?”
许是枫的口气有自嘲,他早知道别人的对他的那些评价,并不十分放在心上。
“正赶上阿姨生病你也没有办法。”李谓见证了许是枫“叛变”的全过程,同是男人,他也知道男人有男人的无奈。
“呵呵,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选择没必要让全世界都得理解自己。”
许是枫倒是早就想过这些问题了。
“怎么不理解啊,我要是你我也选郝蕊,长的又漂亮,人又体贴,不管什么样的男人能找到这样的女孩做妻子,晚上做梦都要笑醒呢。”
李谓一改刚才的安慰口吻,开始故意揶揄许是枫。
“嗯,我很知足了。”许是枫的语气里明显有些落寞。
李谓多少能理解许是枫的心情。
“总是接受别人对自己的好,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吧。”
许是枫先是一怔,他没想到李谓能理解到这一层,然后他熄灭了手里烟,表情有些惆怅。
“我想买套房子,把我父母弟弟接到海市来,但是以我个人的收入,现在没这个能力。”
“郝蕊家有的是房子啊,怎么她还舍不得给你父母住吗?”李谓试探着问。“我也不能事事都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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