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严厉道:“熙儿,不得胡说。”不过眼里隐晦地藏着一丝提防。
待到张妙乙吃过饭后,少女被老头指挥着收拾饭桌,老头开始又一搭没一搭的跟张妙乙聊着。
“将军可是离族之人?我见将军盔甲内胸有离族纹印。”
听到老头的询问,张妙乙答道:“多谢老丈款待,至于离族嘛,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老丈又道:“将军何故失足在淮河里,这淮河水流紧汌,旁人落下可不得生还。”
再次抱拳地张妙乙尴尬道:“多谢老丈救命之恩,连累老丈下水救我,真不好意思。”
“将军严重了,不过是孙女在洗衣时,顺手救下将军罢了。我孙女自幼在此地长大,水性极好,将军不必关心。”
望向刚收拾完饭桌,正洗碗的少女。张妙乙叫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日后在下必有厚报。”
正在洗碗地李熙熙听到此言,清脆笑着,看来这叫花子还懂的感恩呀。
“老丈,不知此为何处?距离天风国又有多远?”
老头抚着胡须,沉思后言:“看来将军被淮河冲的远了,此地为火离国镇江府,距离天风国虽然不远,可也有二百公里呀。”
张妙乙傻了眼,没想到自己已被河流送了这么远。
“好了,老朽要去采药了,将军若还有疑问,问我孙女便是。”说着老头便起身拿着院内的竹篮走出了院子。
一看到老头走后,少女便走到张妙乙对面坐了下来,“嗨,臭叫花子,你来自外面呀?”
“外面?”张妙乙有些不解。
“哎呀,就是淮河外面,镇江府外!”看着点头的张妙乙,李熙熙开心的笑出酒窝,拍掌道:“太好了,你跟我讲讲外面吧。”
“你没有出去过吗?”
“没有,我爷爷从来不让我出去,就算是去镇江府城内也要有他陪同。”少女似乎有些郁闷地发牢骚。
张妙乙问道:“这里就你们一家吗?”
“嗯,就我和爷爷住在这里。从前也有人住过来,可不知道为什么爷爷总是会赶他们,最后都不见了。”
一座孤木屋,从未外出地单纯少女,和温和采药地老头,隐世于此处,这些都反应着奇怪之点……
他们可能是躲避仇家,也可能是避免什么,恐怕之前搬来此地的邻居,估计也被老头怕牵连所赶走。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看着像野鸭发呆一样地张妙乙,少女心中愈发地认为张妙乙是个傻子。
“没什么,我跟你们一样,很少外出过。也未见过这世界的美好。”
“哦,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不能出门那,原来你跟我一样。等你腿好了,我带你去镇江府转转。”
“我可以住这里?”
少女嘀咕道:“当然,你可不知道,我一路从淮河里把你拖到家里,我是费了多大功夫,你不该替我干活吗?”
张妙乙瞬间愕然,难怪自己从床上起来浑身腰酸背痛,原来是她拖回来的。想到自己被人像个物品样东扯西拉,张妙乙就哑口无言了。
木屋旁的樱花跟着春风翩翩起舞,后园里的菜满地绿幽,远处的淮河波涛汹涌直下,无疑告诉张妙乙这里十分殴意。
貌似住这里也不错暗想地张妙乙,又对少女问道:“我睡了多久?”
“你呀,从拉回来就跟死猪一样,昨夜根本叫不醒呢,你睡了整整一夜。”少女鄙意地看着张妙乙。
“臭叫花子,你叫什么?”
毫不在意给自己起外号地少女,回答道“我叫张妙乙。你呢?”
“我?我叫李熙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