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当时应该留下那几人一命,废除他们的手腕脚腕便可。”张妙乙对着李老头嘀咕着。
李老头呵呵一笑,向木屋走去,张妙乙紧跟其后,发现李老头的身子不似初见时地挺拔了,更有些猥琐了。
“这个世界呀,唉,是黑白颠倒的,是无趣无常地。”
“你要记住:帮过你的人,在你有难时,他绝对还会帮你;而你所帮过的人呐,在你遇难时就不一定咯。”
听着身前李老鬼的话,张妙乙有些明悟,可也有些不懂。
因为他觉得这话太片面,可是在张妙乙的未来中,这话却无比真实地应显了!
“咳咳……咳。”刚到木屋的李老鬼剧烈地咳嗽起来,张妙乙连忙把李熙熙放到她的闺房,端着水送到李老鬼地面前。
“没事吧?爷爷。”张妙乙询问道。
李老鬼咳嗽了一会,“没事,暗伤出来了。”
李老鬼闭着眼睛似在休息,张妙乙则在木桌上喝着茶。
李老鬼又是一口血喷出,吓坏了张妙乙;李老鬼拿着张妙乙递去的素巾,擦过嘴角胡须上的血液。
一双凌冽夹杂着浑浊的眼球紧紧地盯着张妙乙,仔细打量,似乎要把张妙乙瞧个遍,李老鬼才缓缓开口。
“你命途多舛,凶吉相掺呀。剑钝锤炼下,在俗世内定是王侯将臣,若在天源州中,唉!身不得力,运不得通。”
李老鬼看着茫然地张妙乙,摇了摇头喝下了茶。沉重道:“你想学法吗?”
听闻此言,张妙乙坚定道:“想!”
“吾一生不收徒的,你若能做到两件事,我勉强便收你。”
“还请老师赐教。”
李老鬼慢慢地用手拨开了盖住脖颈地朴衣,只见脖颈上漏出了一个字“囚”。
“我乃囚寇一派,族上立下过大誓,每位传人,终生终世须做沧城李家的下人!一囚落下,若是毁誓,天浮地吞!这个囚印就会收走你的记忆。”
李老鬼又道:“你可能接受?”
张妙乙顿住了,他没想到修法地要求竟如此刻薄,以为自己会跟前世小说里一样拜得高人,可这?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想要得到就要失去,不过你放心,熙熙是李家之人。只要她不同意你失忆,你就不算违誓。”
“换句话说,你只要照顾好她,就可以不用搭理李家其他人。且这世上法不可轻传,能明白吗?”李老鬼眯着眼道。
张妙乙不知所措地看着李老鬼,他想得到那些术法,可又有些失措。
“敢问老师第二个要求是何?”张妙乙再次询问道。
李老鬼吸了口空气,缓缓言出:“加入血淋楼,我要你坐血淋楼之主!你若坐不上,就毁了它!我要你发誓。”
这一刻李老鬼的面庞狰狞无比,一如既往地风骨不在了,犹如恶鬼现世,恐怖无比地看着张妙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