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意外地问向刘宇昕：“你刚才做饭了？看样子厨艺很不错。盘子都吃空了。”他在白家待过，知道白起超不可能会做饭。
刘宇昕摇摇头，解释说是她爸爸做好饭才走的。
难怪门口有不少烟灰。他记得白起超烟瘾不大，基本不怎么抽。刘宇昕更不用说。
刘宇昕请帅教授坐到沙发上，把刚才她和起超说过的关于赵子灵的情况又细细跟帅教授说了一遍。
帅教授背靠沙发，左脚放在右脚上，左手不停摩擦着自己的下巴，认真听着刘宇昕说话。
“所以从赵子灵那晚和你交流时的状态以及她随身带的包包来看，你觉得赵子灵不一定是杀死白琪瑶的凶手？而且白友恩遇害那天晚上，赵子灵一直没看过手机，所以不可能在白友恩无计划地出门后通过手机联系凶手，让凶手及时动手？”帅教授听完后，总结到。
刘宇昕点点头。
“帅教授，您觉得我们的分析有道理吗？你们那里有什么新线索了吗？有赵子灵的消息了吗？”坐在姐姐身边的白起超着急地问道。
这好像是第一次白起超主动找帅教授交流案情。
“我们目前的线索很有限。不过赵子灵给你的那封短信，我们看过了。她在短信里说的一切也都证实了。包括琪瑶生前手上的手套，阿红遇害的毒药装置等。这些足以定她的罪。”
“短信你们已经看过了？”起超有点意外，但是也不是很意外。他清楚现代科技的厉害。
帅教授点点头：“白家所有人发出和接收的信息我们都能看见。无论是文字的还是语音的或者视频的。与赵子灵有关的所有人发出和接收的信息我们也都能看见。”
“我知道。现在是电子信息的大数据时代。”毕竟是年轻人，对这些都比较了解。
“刘宇昕也看过那条短信了吧。”
刘宇昕点点头。“那你们看完短信后有什么感觉呢？”帅教授坐正了身体，看着他们认真问道。
“感觉？什么感觉？”白起超与刘宇昕相互看了看，不明白帅教授问这个问题的意思。
帅教授注意到了他们疑惑的表情。
他想了想，换了一种问法：“你们两个算是跟赵子灵关系最亲近的两个人。你们读她给白起超写的这封信的时候，与她平时对白起超说话的样子一样吗？她平时跟你说话也是这样的吗，起超？”
“平时跟我说话的样子？”白起超努力跟上帅教授的思路。
“子灵平时跟我说话的时候，跟短信里差不太多吧。除了，没有那么悲哀和沉重。”
“嗯。”帅教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刘宇昕你呢？你好像和赵子灵很谈得来。白家除了白起超，赵子灵好像只跟你有过私下的交流。”帅教授敏锐注意到，刘宇昕对赵子灵评价不低。两次案发的时候都是她和赵子灵在一起长谈。
“琪瑶出事前，我的确觉得她很不错。但是琪瑶出事了，她又是关键人物，我现在觉得，可能我对她之前的认识是有偏差的。现在回过神细想，我觉得她是有问题的。她的问题就是各方面都没有问题，没有什么缺点。漂亮，温柔，有趣，见多识广，健谈，大方。”刘宇昕侧着脑袋回想。
她看人应该算得上是看得准。因为从小她就会察言观色。
现在回忆起来与赵子灵交流的点点滴滴，她意识到赵子灵出现后真的是没有缺点。
相比白起超的贪玩、不负责任，白琪瑶的软弱、骄傲，她自己的冷漠与孤僻，赵子灵似乎没有缺点。
或许她与赵子灵相识时间还是太短？
“起超，你觉得呢？赵子灵的缺点是什么？你和她在一起大半年了，你应该比我了解她。”她问向弟弟。
“她性格很好啊。没有什么缺点啊。所以我一直很喜欢她。”白起超不假思索地回答。回答完后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快了，有点不自在。他偷偷看了一眼姐姐的表情，然后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喝。
“那你们平时在一起都干什么聊什么呢？”刘宇昕问道。毕竟白起超跟赵子灵朝夕相处大半年了。他应该比其他任何人都要了解赵子灵。
“干一些情侣都会干的事啊。”白起超无意识地坐在离姐姐稍微远一些的位置。
“什么事？”刘宇昕没有谈过恋爱。
父母离婚后，她对婚姻对男人失去了信心。在她看来，性格再好再优秀的两个人在一起也不会没有矛盾。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生活自由自在。
白起超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姐姐一直没有找过对象，也不喜欢男人，应该不知道正常的情侣在一起应该是干什么。
他正襟危坐，认真回答到：“最多的就是一起吃饭吧。子灵上班的时间比较固定，每周七天，周一和周五休息，其他五天都要上班。她下班后我去接她，我们经常一起去吃饭。我告诉她我们家林大厨厨艺高超，远远高于普通网红饭店水准。所以很多时候她跟着我一起回家吃饭。她比我更爱吃林大厨做的饭，还经常自己带食材去家里，每次无论她带什么食材来家里，林大厨都能够做出来。”
“除了吃饭呢？赵子灵还有什么爱好吗？”帅教授问道。
赵子灵是最关键的人物，尽量了解她所有的行为才能更加全面得认识她，籍此才能猜测她的真正动机和下一步动向。
“子灵的爱好和我的爱好高度重合，我们之间有特殊的缘分。我有时候喜欢小赌一下。”白起超说的时候又不经意瞟了一眼姐姐，“她在这方面也是天赋异禀。我跟她口头简单说一下怎么玩，她一下就学会了。玩得比我还好。有时候吃完饭她会陪我去。好几次我手气不好，让她上，结果赢了不少。”有一次他手黑得不行，一晚上输的干干净净。最后的时候让子灵上，结果子灵玩了几把就翻盘了。否极泰来的感觉让他很痛快。后来只要子灵有时间，他就会带着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