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太轻声‘嗯’了一下，没做其他表态。
“奶奶，警局那边有新消息吗？”
白老太太摇了摇头。
“奶奶，我听说这一切都跟38年前的事情有关系，赵子灵是为她妈妈报仇，所以才对白家的人痛下杀手。是真的吗？”
白老太太眼皮都没抬，随口问道：“你从哪里听说的？”
“奶奶，跟您说实话，白家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我很害怕。我一直在劝说佳佳跟我一起走。可是佳佳不走，说爷爷和曾祖母都在这里，这才是她的家。白友恩走了以后，我不敢一个人关灯睡觉。总是做噩梦，梦见有个蒙面人拿着刀从楼上下来追着我和佳佳。”说道这里，段菲停顿了一下，她看着白老太太认真眼神恳切地说道：“奶奶，我不是担心自己。我是担心佳佳。其实我根本不愿意离开白家。您也知道我娘家是个什么样子。他们眼里只有我弟弟。他们现在劝我带着佳佳回去，让我开始相亲，让我带着佳佳改嫁。佳佳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闺女，也是友恩留下来的血脉，我怎么可能带着佳佳嫁人。更何况白家现在是用人之际，我怎么能一走了之。可是，奶奶我真的很怕。现在赵子灵没有归案，我总是提心吊胆。所以，您能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吗？警察那里到底有多少线索？我和佳佳到底有没有危险？”
段菲这番话说得很真诚。
白老太太叹了口气。白家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佳佳是友恩的血脉，她不能让佳佳在别人家长大。
她握紧了段菲的手：“孩子，警察现在在全力追捕赵子灵，目前没有什么结果。他们说有结果的话会告诉我们。”
“警察认为这一切都是跟38年前发生的事情有关？”
白老太太点点头：“帅教授确实告诉我有这种可能性。目前找到的证据以及发生的事情都显示是跟38年前的事情有关。”
“38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老太太眼神凌厉扫了一眼段菲：“宋芳仪没告诉你吗？你应该都知道吧。我知道你们一直联系密切。”
段菲急忙解释到：“她有时候太想佳佳了。所以有时候会交流下佳佳的事情。这件事她倒是也提过。”
“38年前，她留给我们一封血书，说一定要报仇。血书上写着，既然白克贤不要这个孩子，他就不配做父亲，他所有的子女都会死于非命。她要让他永远都不会再有资格做父亲。”想起那封血书的内容以及白家近期的惨状，白老太太双眸骤冷，眼神决绝。
血书这件事情，只有她和张姐知道。她告诉段菲，也是为了安抚她。如果一切都跟38年前有关，那么余巧针对的是白克贤的子女，不会针对她和佳佳。
段菲知道“她”指的是谁。不过她没听过血书这件事情。
她眼眸微抬，一切了然于心。
既然这样，那有些事情就要加快点了。
她余光瞟到张鹏从三楼下来，一瘸一拐往客厅东边走。
这几天张鹏一直戴着帽子长衣长裤包裹严实在家里办公。刚才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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