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地,齐齐握喉咳嗽。
这下,兹挪怒不成声,“今夜真是诸事不顺啊,又叫一个炼体之人破了我的术法,小姑娘,那你古筝为何物?是灵核?”
牧止芙学着玉以凤的模样口气:“关你屌事?”
“哈哈哈…”兹挪疯笑着,“真是叫人兴奋啊,不知觉又对我的灵核产生压制了吗?”指着牧止芙与玉以凤,“你与他,我定要带走。”
“休想!”四怡发飙,运转灵力向着兹挪奔涌而去。
“烂芋头,你没死吧?”牧止芙行至玉以凤身边问道。
“你尚未成我的娘子,我怎么舍得死呢?”这个关头了,依旧不忘调戏美人,这才是男子姿态。
牧止芙嘟起小嘴哼了一声便转头询问孟展。
那边,战声咧咧,一方是淡蓝之姿,一方是血色形态,有来有回。
“化虚天位与度虚初位究竟差距多少,今夜,我定要弄个明白。”四怡娇喝,轰然拍出一掌。
“抬头看看天空便知晓了。”兹挪回应一声,单手打出一拳,挡下四怡攻势。“一直不对天临出手,我还以为他程鹤晓是怕了当今朝廷,这番交战下来,我得承认,你们天临弟子确有几分本事。”
“程鹤晓?”
“瀚海尚武门?”
“你如何得知我们是天临之人?”
兹挪双手成刀,连连劈下,“我就是知道。”
四怡接下招式,回手反击。
玉以凤脑中飞速转动,“程鹤晓乃瀚海尚武门门主,听他口气似乎与瀚海尚武门很是熟络,他又知道我们是天临之人。”“是深笑南?”
玉以凤:“兹挪,想不到哒垢族不仅没有灭亡,反而是依附在瀚海尚武门这颗大树上吗?”
四怡凝神,当下以手刀劈出匹练,轰然向着兹挪而去。
“无需瞎猜。”兹挪轻身跳开,躲过匹练,转身一掌排断门厅柱,一脚踢飞,巨大石柱直直冲着四怡,“你们将我当成僵尸,可我却能将你们摸得一清二楚。”
久战不下,二人收起身形。
四怡手脚功夫不差,与兹挪斗了个不相上下,“度虚也不过如此。”
兹挪轻笑:“是吗?”望望天空,“天色也已不早了啊。”说完,兹挪并未立刻出手,反而走进里屋,拖出来两具尸体,咬住脖子便是一顿狂吸,吸干一具再吸另一具。
“真是好喝,你们这些人啊,当真是不知鲜血其味有多美。”兹挪满足笑道。
满脸鲜血的兹挪擦拭着嘴角,看得牧止芙一阵恶心想吐。
“病态的哒垢族,朝廷是该将其灭杀。”玉以凤冷笑,“你们心里,真就失了原本人性之心吗?”
“什么?”兹挪嘲讽,“什么心?人性?”突然暴喝,“你觉得我们还是人吗?”
这一问,玉以凤不知怎么回答。
“你们是被破莲所害,可你们的确是人啊。”孟展挺身上前,一语道出。
“笑话!”兹挪,“毒堂之人,有何资格与我讲这些话?”
孟展深吸一口气:“我毒堂名声受万人所不齿,可我毒堂又做过哪等有违伦常之事?”
“哈哈,天大的笑话,我就站于你面前,你怎好意思说出这番话?”
“没错,是我毒堂先辈炼制出破莲毒,致使你哒垢一脉变成这样,甚至惨遭朝廷绞杀,可这并非我毒堂本意。若不是那瀚海尚武门,你们哒垢无需如此,我毒堂亦可不被灭门。”
“那又怎样?”兹挪突然冲到孟展面前,孟展避之不避。“没有瀚海尚武门还会有天临学府、洛云栖谷,可你们毒堂只有一个啊,像你们这样的家族本就被世人另眼相看,本就被天下唾弃,本就不该存在!”
“没错,我毒堂是被世人排挤,可现在呢?我修得是我毒堂一门传承的术法吗?”“你说毒堂不该存在,那是因为你不是毒堂之人,你身上流着哒垢族的血液,所以你会为了哒垢族而活。”“而我,可以抛却毒堂传承,因为这被世人不齿。但是那灭门之仇,我忘记不得!”“至于你,要报仇的对象,不是我,更不是天临学生,而是瀚海尚武门!”
兹挪回神,边退边笑至石凳上坐下,“三两句话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我是该说你狡猾呢?还是该说你聪慧?”
孟展定睛,望着兹挪,眼神中满是坚韧:“我不狡猾,更不聪慧,反而很笨,在天临人人讨厌我,因为我从不与他们接触,在他们眼中我高傲看不起人,可我不需要与他们解释,故而无数人欺辱过我,可那又如何,我没空去理会他们,因为我心中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可你,与我一样,皆是被命运玩弄着,我阻止不了你们的杀人嗜血,我唯一可以做的便是要告诉你,你们是人,是与天下人一样的人!”